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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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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森嗔目怪叫：&ldo;放屁，你是什么东西？你又有什么仗倚？你敢如此对我谩骂指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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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铁衣沉痛的道：&ldo;对你屠森，我早已失去谩骂与指责的兴趣了，人间世上的任何劝解方式，对你来说，都不会再有功效，除了自趋毁灭一途，再也没有什么能以阻止你这样的疯狂与暴虐，屠森，你真正使我心灰意冷──现在我所求的，就是你自趋毁灭的那一天越早来临越好，而不论是以任何一种形式来临皆为我所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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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森大骂：&ldo;你，你忘恩负义，燕铁衣，你吃里扒外，受了我的救命之恩，你却帮着不相干的人说话？你竟为了这桩子事来诅咒我？你混帐，无耻，毫无心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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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铁衣凝注屠森，缓缓的道：&ldo;小事？屠森，你杀害了那个无辜的车夫，又屠杀了一个可怜的弱质少女，更将岑云的女儿先jian后杀，这种狠毒的，灭绝人性的，残酷邪恶得无以复加的罪行，你竟称其为小事？&rdo;

屠森怪吼：&ldo;我这是报仇，你懂不懂，我这是报仇？&rdo;

燕铁衣面色阴晦的道：&ldo;冤有头，债有主，屠森，和你有仇的是岑云，你那女人所投奔的对象也是岑云，与岑云的女儿毫无牵连，她没有过失，更无罪行，凭什么要她来承受这样残酷的命运？你心狠手辣，斩尽杀绝，不顾一丁半点的仁义之道，丧天害理，业已至极，你简直不是人，是一头野兽，最最歹毒的野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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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森豁出去了，他把心一横，凶猛的叫：&ldo;姓燕的，我就是这个样子，你想怎么办，任凭你吧，看我屠某是不是惮忌你？&rdo;

燕铁衣冷锐的道：&ldo;三条人命，三条无辜牺牲的人命……屠森，你要记住，千万记住，在我蒙受你的恩惠迄今，这是我最后对你容忍的一件事，最后一件，如果还有下一次，那么，就是你迫得我要忘&lso;恩&rso;负&lso;义&rso;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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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森厉吼：&ldo;你真敢这么做？&rdo;

目光是灰涩的，燕铁衣道：&ldo;这不是敢不敢的问题，你也明白，而是我愿不愿的问题，屠森，jian杀之事，是首恶重罪，列入十不赦之条，我有生以来，只要遇上此类恶行，向未放过任何一个作孽者，屠森，你犯了，你于我却有救命之恩，看在这个情分上，我不得不再次容忍，然而，我内心的惭愧、羞惶，歉疚却是无可言喻的，行道江湖以还，自来没有做过一桩负咎含私，有失公道之举，今天，我却为你做了，屠森，这比刀剜，刃利刮，犹更令我痛苦十分……做一个人，尤其一个武士，讲究的便是一个&lso;义&rso;字，若连这一个字的内涵也受到了蒙蔽与混淆，无论是否得已，亦算有失立场，愧对良知，愧对人格了……&rdo;屠森重重一哼，双眼望天，没有说话。

燕铁衣又叹了口气，道：&ldo;想你不会忘记辛伧jian杀那村姑的暴行，我没有饶过姓辛的，事情被你重演，而我却容忍了你，对我来说，乃是一种极大的讽刺，也是一种无比的耻辱，我精神上的负担，良心上的影响至深至钜，也是我自己为自己的操守上污瑕，在这件事上说，公正业已被我歪曲了，侮蔑了……屠森，你就算不替你想，也请你念在我多年以来谨慎维护的名声清誉上，莫叫我一再失去我立身处世的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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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森蛮横的叱喝：&ldo;少来这一套，什么名声，什么清誉？什么立身处世的原则？完全一派男盗女娼，挂羊头卖狗肉，燕铁衣，你拿去哄哄那些二楞子尚可，在我面前，休要一提再提，你不觉腻味，我早已耳生老茧，厌烦之极，如果你以为你那些陈腔滥调可以对我发生作用，就是无比的可笑同愚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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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铁衣表情木然的摇摇头──人心如此，夫复何言？

屠森大声叱道：&ldo;车呢！

雇来了没有？&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