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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第2页）

&ldo;这是虚构的。

&rdo;邦德平静地说道，不觉有几分志得意满。

&ldo;这是现实生活的历史‐‐尽管有许多历史也曾发生于虚构之中。

&rdo;

突然，暴风雨猛烈爆发了。

杰伊&iddot;奥滕&iddot;霍利的胸膛似乎膨大起来，两颊涨得绯红。

&ldo;你……你……你……&rdo;他从喉咙里发出尖利的吼叫，&ldo;你打败了我!‐‐我!&rdo;他把手一挥，把操纵台上的纸张一下子都扫到地上。

又砰地一拳砸在桌子上。

&ldo;你竟敢?你竟敢……&rdo;他气急败坏，跺脚，踢桌子，既可怕又滑稽;像一个坏脾气的孩子，又叫人感到可怜，又叫人感到难受。

突然，这种愤怒像突然爆发一样，又突然消失了。

没有过渡，没有中间状态，他的理智又恢复如初。

霍利站在那里，刹时间看上去又像个悲戚戚的孩子。

&ldo;民军还可以重整旗鼓，&rdo;他小声喃喃地说，&ldo;但那就玩得时间太长了，&rdo;他摇摇手，&ldo;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做，更重要的事情。

&rdo;

他站起来，仿佛一场游戏的输赢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他说话的声音也完全正常了，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

&ldo;找你来的目的，是想听听你在此次行动中对你所扮演角色的想法。

&rdo;他显得那么平静与健谈，同刚才相比，弄得整个事情显得有些古怪起来。

&ldo;你说说，如果你碰巧认识值班的人，你怎样从他那里得到所需要的频率呢?&rdo;

邦德看了看表，吃了一惊，不知不觉已是晚上8点了。

他开始陈述他脑子里早就准备好了的那个&ldo;方法&rdo;。

寂静蔓延开来‐‐用&ldo;筹码&rdo;代替人，用地图代替战场的那场殊死的战斗已经烟消云散，只剩下了一片沉寂。

对方静静地听着，看不出任何反应。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

他想到什么地方可能还有个计算错误。

他脑子一点一点地过滤着。

哪儿是真正的薄弱环节呢?杰伊&iddot;奥滕&iddot;霍利可能会抓住任何一点点纸漏，证明整个计划是不切实际的幻想‐‐会存在那一点点可能的纰漏吗?

沉寂终于打破了，嘎嘎的笑声从那个魁梧的人的喉咙里发出来，他低着头，鹰隼一般地一啄一啄，仿佛在把什么猎物撕成碎片，再用那尖利的长喙去吞食它们。

&ldo;哦，是的，詹姆斯&iddot;邦德。

我告诉过他们你是唯一可能的选择。

如果你能把这个计划付诸成功，我们全体都会感到高兴，不要……&rdo;

他突然停下来，好像在振作自己的力量，眼睛向四周观望着，仿佛他差点儿说漏了嘴似的。

声音平息下来了，邦德知道他该离开了。

人们开始陆续进入大实验室。

&ldo;我们已经在这里呆了很长时间了，&rdo;杰伊&iddot;奥滕很快地说道，&ldo;我会请辛迪给你弄点吃的，送到你的房间去。

我过会儿也再吃点儿。

&rdo;

超人，邦德想，他在告诉我他是&ldo;幸存者&rdo;，在没吃没喝的情况下，他走了很长很长的路。

&ldo;在沙漠里，&rdo;邦德慢慢地说道，&ldo;当你同兹温格里将军‐‐从飞机上跳下来之后‐‐你不得不在没有食物、没有饮料的情况下走了很长很长的路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