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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2页）

我伸手拿餐巾纸碰了他一下。

&ldo;能不熟么，三天两头进一回，那已经成为了我第二个家。

&rdo;

于老头着手接过纸巾后开始擤鼻涕。

&ldo;我是让你擦脸……算了，&rdo;我撇撇嘴，&ldo;对了，里面有个叫老赫的警察，你熟不?&rdo;

于老头随手把纸巾往身后一丢，正巧丢在一个胖子的宽边帽里，这才道：&ldo;还行吧，他人缘挺好的，不过贫道出来时，听其他警察在讲，他好像死了。

&rdo;

终于说到正题上了，我故作惊讶地说道：&ldo;哦?昨天不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死了啊?&rdo;

这时我点的咖啡和培根也上了桌，话题不得不中止，于老头在两杯咖啡中瞄了几眼，眉头紧蹙，似在抉择选哪一杯，最后在我讶异地目光下，他把两杯都拿走了。

我向前仰了仰身子，低声道：&ldo;说吧。

&rdo;

&ldo;嗯?&rdo;于老头应了一声，继续喝着咖啡，眼睛却是瞄向了桌上的两份培根。

我把培根往他跟前一推，道：&ldo;都给你。

&rdo;

&ldo;听他们说老赫是被吓死的。

&rdo;

于老头三下五除二便把培根吃了个净。

我惊道：&ldo;他也是吓死的?&rdo;

于老头怔了一下，反问道：&ldo;什么叫也啊?&rdo;

&ldo;你自个看吧，&rdo;我把早报翻到董向的那一版，递了过去，&ldo;看最下面那一段，其他就不用看了，注意派出所的名字。

&rdo;

片刻后，于老头道：&ldo;这上面不是说死因不明么?&rdo;

&ldo;是吓死的，昨天我听到老赫跟承泽在说。

&rdo;

于老头恍悟地点了点头，然后把报纸丢在一旁，&ldo;关我屁事。

&rdo;

简短截说，后来我们就是一阵的闲聊了，我问他接下来的打算，他声称自己要改邪归正、彻底从良，不再做贩卖非法彩券的勾当，欲要浪迹天涯、四海为家，成为一个尽人皆知的地痞大流氓。

他还问我要不要跟他一起，我忙是摆手，我这走到哪人死到哪的特殊体质，怕是到头来成为光杆司令一个。

夜色渐浓，转眼到了咖啡馆打烊的时候。

我们打算在咖啡馆门口作别，或许这是我见他的最后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