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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2页）

&ldo;是还没有，但他需要马上接受检查。

&rdo;

&ldo;那是当然。

你们应该一进医院就立即为他检查身体，以保证在第一时间采到证据。

即便现在我马上赶到，有用的线索也不是被破坏了，就是找不到了。

&rdo;

本顿不知道该怎么把这件事告诉妻子。

从她的声音可以知道，至少到目前为止，她还毫不知情。

他只希望她别先从别人那里得知消息。

她外甥女露西&iddot;费里奈利觉得这件事还是由本顿来告诉她比较好。

这可不是件轻松的差事啊!

十几分钟以前杰米&iddot;伯格打来电话，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看来她还不知道网络上的那些闲言碎语。

他不知道刚才通电话的时候自己为什么没有趁机对伯格透透风，白白浪费了送上门来的机会。

他早就该对伯格开诚布公了，半年多前他就应该把每件事都解释清楚。

&ldo;他没受什么内伤，&rdo;本顿对斯卡佩塔说，&ldo;不过把自己隔离了起来，不肯与我们交谈，除非你来，他才肯配合我们进行治疗。

伯格不希望我们逼迫他做什么，决定等你来了以后，再为他作检查，因为他希望……&rdo;

&ldo;因为犯人希望我来，我就一定得来吗?&rdo;

&ldo;从法律的角度来说，他还不是犯人。

被囚犯病区接收治疗的人并不都是犯人。

他们首先是我们的病员。

&rdo;本顿觉得自己前言不搭后语，根本没有说服力。

&ldo;正如我刚才说的，他还没有被定罪，没有逮捕令，什么都还没有呢!现在他只是个普通的病人而已。

另外，他连至少逗留七十二小时的知情同意书都没签署过，这就是说，他要是想，随时都可以离开这里。

我再强调一遍，至少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被定罪。

你为他作了检查以后，这种情况很可能会改变。

&rdo;

&ldo;你是希望我在为他进行体检的时候找出可以对他提出杀人指控的证据，是不是?你说他没有签署知情同意书是什么意思?别开玩笑了，他怎么会签署一份把自己困在囚犯病区的同意书啊!&rdo;

&ldo;见面时我再跟你详细解释。

我没有指望你在他身上发现任何东西。

凯，请你相信我。

请你来，是因为现在的局面非常复杂，伯格诚心诚意地希望你过来。

&rdo;

&ldo;等我到的时候，病人可能已经离开你们医院了。

即便是这样，你还是希望我去吗?&rdo;

本顿想到了斯卡佩塔憋着没问的那个问题。

今天他表现得不像斯卡佩塔认识了二十多年的那个犯罪心理分析专家，但她并不想当着别人的面指出这点。

她正在停尸间，不是独自一人。

她不准备当着外人的面问他到底是哪儿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