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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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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两个字，想起清漪，心头闪过一丝愧疚。

旋即又想，今宵有酒今宵醉，莫使金樽空对月。

管他娘的什么道德，什么盟誓。

自己当年尚未束发，说的话当不得真。

再说，清漪不过是一介孤女，哪堪自己的良配，她若愿意留下，自己也不强行打发走，若要闹事，不过三百两银子打发走算了。

自己白养了她这些年，已经仁至义尽了。

更重要的一点，如今比起初尘，越发觉得清漪就是个白痴，从来听不懂情话，害得自己对牛弹琴尴尬不已，在祖母和母亲眼中也讨不了好。

道德从来只用来约束他人，真到了自己头上，有几个蠢蛋会用道德约束自己。

一想到这些，心情便舒畅了不少。

第17章潇湘郡主

惊寒回府时，带回来一个少女，两人牵着手朝佩兰院走去。

那少女虽着黛色布衣，但难掩姿色，以至于他们从正在干活的丫鬟身后走过去的时候，那丫鬟蓦然一个转身，喃喃地自言自语道，&ldo;这就是书上所说的翩若惊鸿？&rdo;少女身后跟着的侍女，背了一把长剑。

&ldo;初尘给谭大娘子请安！

&rdo;少女声音若空谷黄莺，身如临水之柳，她明明身着普通衣裙，但那衣裙却偷了美人三分姿色，愣是显得与众不同。

她脸上的肌肤，看起来像是能浸出水珠。

她那双眉毛，看起来根本就没画过，但却巧夺天工。

&ldo;这是……&rdo;谭氏看了一眼所来之人，着实有点吃惊。

&ldo;她便是永州何郎中之女，何初尘，那日在知州寿宴上弹奏《将军令》的潇湘郡主。

&rdo;惊寒的脸上，洋溢着如沐春风的笑容，这种神情，谭氏是第三次见，第一次是带云沾衣回府，第二次是带清漪回府。

&ldo;潇湘郡主？&rdo;谭氏自然是对那次宴会有印象，&ldo;何郎中前几日连夜匆匆赶回永州去了，你怎么在雁州呢？&rdo;

&ldo;娘，我今日去渡口监工，与初尘巧遇，交谈了几句，知她一人只身来雁州，我便带她回来了。

&rdo;说完后，二人四目相对，眼神都流露出对彼此的爱慕之心。

&ldo;郡主，你来雁州有什么事吗？&rdo;谭氏有点惊慌，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一个年已及笄的女孩，突然跟自己儿子出双入对，如果郎中并不知情，那这件事便不好交差。

&ldo;大娘子，楚国如今已灭，我也不再是什么潇湘郡主，你喊我初尘就好。

&rdo;初尘说得极为谦恭。

&ldo;娘，你问那么多干啥？跟盘问犯人似的，郡主舟车劳顿，我先带她去祥云阁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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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氏的心提了起来，她不敢冒然对郡主问些什么，只好让儿子先把人带了出去，然后着人亲自去一趟永州何府向郎中秉明此事。

谭氏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她活了近四十年，如此人间绝色倒是第一回见。

虽然惊寒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也在雁州城素有美名，然而她也清楚地很，自家儿子并非能高攀潇湘郡主之人，何以集美貌、才华、出身、德行于一身的南楚才女会看上惊寒？以潇湘郡主的才貌，将来必定是这天下英雄豪杰竞相争抢之人，哪里能轮到自家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