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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3页）

&ldo;你要离开我吗？&rdo;

&ldo;等我将来遇见少年英杰，嫁了人，自然要跟你分开。

&rdo;

&ldo;我可以跟你一起嫁过去啊。

&rdo;

沾衣心想，这孩子真是有点傻里傻气的，&ldo;又说胡话了，你若喜欢上一男子，你会忍心将他分我一半吗？&rdo;

&ldo;我会。

&rdo;清漪十分笃定地说道。

沾衣则是一脸不屑地瞧着这个不谙世事的小孩，却也懒得同她讲道理。

第7章桃林邂逅

三年后，显德六年（959年）。

这一天，是上巳日，也被称为女儿节。

当地的少男少女齐聚于湘江水岸，岸边有一片桃林，一阵初雨过后，枝头似锦，落英如织。

各家少男少女盛装打扮，前来踏青，相会有缘人。

而此番沾衣前来，为的却是缅怀故去的姊姊。

&ldo;桃花是我姊姊最喜爱之花，以前我们州尉府中，后院那里也有一片桃林，每逢花开之时，姊姊便在林中执剑起舞。

&rdo;

半晌得不到回应，沾衣有点生气地说道：&ldo;光我一个人说话，你怎么也不安慰我几句？&rdo;这孩子，三年来跟个哑巴似的，自己本就是因为独居才想找个伴来解闷，岂料所托非人。

清漪一脸无辜状地问道：&ldo;你姊姊长什么模样？&rdo;

&ldo;她跟你一样，五官柔和，面部平缓，清秀可人，身量纤纤，弱柳扶风，不似我这般粗犷。

所以每次她舞剑时，犹如舞蹈一般，我以前总取笑她没有将门风范。

&rdo;

&ldo;我从书上看来，湖湘一带的女子长相理应如此，倒是姊姊你，生来与众不同，在路上经常被人问是不是雁州人。

&rdo;

&ldo;这又是从什么书上看来的？你这丫头，我的嫁妆钱全给你买书去了。

&rdo;

&ldo;《洞庭录》。

&rdo;

&ldo;与众不同不好吗？你可别忘了，前阵子在菱角街上遇到吴知州府娘子，她们母女可说我是雁州城第一美人。

&rdo;说起美貌，沾衣对自己相当自信。

&ldo;那我呢？你总叫我纱巾掩面，知州娘子和吴姊姊如果见了我，会不会说我是雁州城第二美人？&rdo;

沾衣让她深居简出，偶尔出门也是纱巾掩面，不过是担心她家人寻来，自己会少了个伴。

这孩子，竟然连自己长得是美是丑都不知道，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爹娘生出来的怪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