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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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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抚上脸颊，七月末的一丝凉意，像能沁到心里去，步长悠迎风扬起下巴，让风过脸颊：&ldo;青檀，我虽是公主，可一直在桐叶宫，好几年都见不到外头来一个人，见识很少，你之前一直在琮安宫，应当比我见多识广，我问你，倘若真的被发现了，会是什么后果？&rdo;

青檀低头想了一会儿：&ldo;首先公主的名声就全毁了；其次裴家会不会退婚？倘若不退，估计心里也会不舒服。

若退，王上准了，再给公主指一家，但肯定不会比裴家好；要么就让公主去佛寺清修，也就这两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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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长悠步子一滞，问：&ldo;去佛寺清修？&rdo;

青檀道：&ldo;奴也是听说，宫中的女主们若是犯了错，大错不可饶恕，或被处死，或被关押囚禁，若是可大可小，可严惩也可不严惩的事，要么打入冷宫，要么送佛寺去清修。

&rdo;顿了顿，&ldo;公主不是后妃，又跟着夫人冷了十多年，没办法再冷了，想必会送到佛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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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长悠点点头：&ldo;也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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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挺好？青檀想，公主真是住冷宫住傻了，竟觉得去佛寺好。

那地方有什么好的，整日吃斋念佛，没一点意思，还不如音书台呢。

但青檀从她的回答中揣摩到了一些不可言明的事情，她试探道：&ldo;公主是不想嫁到裴家？&rdo;

步长悠没说话。

青檀更加确定了，她想了想，最终还是把话说了出来：&ldo;奴在公主身边这么多天，公主同裴美人说话也没避讳奴，奴多少听了一些，虽说裴大人有妾室，可哪个王孙公子没有几房姬妾？且男人都是这样，天仙似的人物搁在手里，左不过三、五个月就倦了。

裴大人再专情也是男人，公主又生的这么美，到了他的屋檐下，跟他朝夕相对，奴不信他不动心。

三年两载的生了孩子，公主是妻，又有孩子，裴大人爱不爱的也就没所谓的。

&rdo;顿了顿，&ldo;宫里的各位夫人们不都是这么过来的么？莫说宫里，宫外也一样，大同小异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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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走在园中的甬道上，暮色越来越浓，快要看不清脚下的路了，但能闻到各色草木清香。

步长悠停下来，紫红色的花，隐约像是紫薇，她折了旁斜逸出的一小枝，回身将它插在青檀的发间，道：&ldo;你看，你一眼都望到底了，我何苦还要去试？&rdo;

青檀迟疑道：&ldo;可走其他路，公主会多吃很多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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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长悠点了点头，道：&ldo;我心里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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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寿诞

之后一直到太后寿诞，步长悠没再出音书台，而是一直闷在书房勾草稿。

中间有个重华堂的小内侍悄悄过来，带了几句模棱两可的话，说想见她，步长悠模棱两可的回了，约他寿诞那日再见。

太后寿诞是七月最后一日，那日桐叶宫以紫明殿为界线设了禁区。

紫明殿以南因多住后妃，除太后的重华堂外，都为禁区，禁止外宾出入。

紫明殿以北不设防，进来早的宗亲和外亲朝拜了国君和太后，可到北边玩赏，到了末时正，去日月殿参加寿宴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