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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2页）

这些问题太尖锐，真不好回答，于是他拿出标准答案：&ldo;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rdo;顿了顿，&ldo;但下臣相信王上不会强人所难。

&rdo;

祁夫人笑了，没再接着说这事，而是将话题转移到了谭国和穆国身上。

不过庙堂大事，裴炎不便跟她多谈，就说了一些很浅的事情。

步长悠在殿里待了没多久就出来了，祁夫人和裴炎的谈话也就中断了。

雨已经停了，突然而至，又悄然离开，夏日总是这样，山中尤其这样，倒也是一番滋味。

祁夫人问她都说了什么，步长悠道：&ldo;《万物滋生图》在里头，问是母亲画的还是我画的。

说画得不错，有点意思。

又说桐叶宫刚建成时，有画过分景图，扩建后还没让人画过，让我把桐叶宫也画一画。

&rdo;

祁夫人点了点头，交代裴炎：&ldo;替我问你父亲好。

&rdo;

步长悠有些意外，但当下什么都没问，等走出了紫明殿，才问：&ldo;母亲跟武平君府有交情？&rdo;

祁夫人仰头看了眼天空，雨过后，天空澄澈，风里是泥土的芬芳，她波澜无惊道：&ldo;刚到鄢国的时候，见过几面。

&rdo;

远处有几只鹰雁飞进云中，步长悠道：&ldo;头次听母亲说起往事。

&rdo;

祁夫人道：&ldo;你都说是往事了，往事随风，那些无论是什么，都跟你没什么关系，你要明白。

&rdo;

步长悠点了点头：&ldo;我明白。

&rdo;

她当然明白，母亲对过往的沉默，是对她是保护，她在尽最大的努力，让自己女儿不受她过往的影响。

第11章赐婚

回去之后，刘氏和流云围着问什么事，步长悠把画的事说了一遍，两人才长舒了一口气。

对于这次的突然召见，步长悠心里不是没疑虑，可在事情没确切发生之前，她不能将疑虑说出来，说出来除了添加大家的恐慌之外，也没什么益处。

之后步长悠一人去了梧桐斋，梧桐斋的大院中置了一个碧纱橱，步长悠隔着纱帐瞧了瞧，裴蓁歪在枕头上睡着呢，在外面修建花枝的小丫头见她来了，就去叫棠梨，棠梨见她来了，掩唇轻声道：&ldo;雨后凉快，才刚睡下，公主怎么这时候来了？&rdo;

步长悠摇摇头说没事，就是过来看看。

问这些天还吐吗，棠梨说好多了。

碧纱橱床头置着一张几，上头搁着针线筐，步长悠问是什么，棠梨道：&ldo;绣了一半的肚兜，说醒了要绣，就给她搁在那了。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