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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第2页）

他已经不是那个十几岁的少年郎了，但他还是深爱着她，一如从前。

鲜血从他那本就红润的唇边溢出，好不凄美。

他倒在她的怀中，那双眸子里满是她的身影。

女子雪白的衣衫染上了鲜血，他见着了，忙伸手去擦拭，却被女子纤细的手抓住。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抓住了他的手。

&ldo;你不许死。

&rdo;她的声音萦绕在耳畔，他的心里瞬间欣喜若狂。

&ldo;你舍不得我死，婉兮，你还是在乎我的……那你……你可曾爱过我。

&rdo;

女子眼中有些不忍，更多的是她自己都没发现的痛心，但她还是面无表情地道：&ldo;不曾。

&rdo;

凤清扬笑了起来，&ldo;真好啊，苏婉兮，无爱，无恨。

这世上值得你爱的，难道就只有他墨染一个吗？明明知道不可，明明知道不能，你却还是这样！

&rdo;也不知到底是在说她，还是他自己。

他的情绪起伏太大，伤势愈发严重，随之一口鲜血吐出。

苏婉兮道：&ldo;别说了，我先带你回去。

&rdo;

&ldo;没用的，我早该是个死人了，&rdo;凤清扬嘴角带笑，&ldo;为了让你没那么容易忘记我，才多出了这十余年的生命。

&rdo;

她语气中带着丝少见的怒气，&ldo;凤清扬，你这是何必！

&rdo;

&ldo;你可能不记得，我曾经说过，你这辈子别想摆脱我，哪怕是我死，&rdo;他笑得更加肆意，&ldo;呵呵，苏婉兮，我从你幼学之年伴你至今，足足二十余载，我对你从未食过言。

&rdo;

他突的勾住她的脖子，抬头吻了上去。

苏婉兮终是没有推开他。

一吻罢，凤清扬的唇轻轻离开她的。

&ldo;野有蔓草，零露漙兮。

有美一人，清扬婉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