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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第2页）

大凡骂人的效力，只及于可骂之人，譬如无线电，不是任一无线电台便接得着的?必得性质相合，程度相等，才受得了电波。

我的话哪能人人都说在里面!好的当然不在此例了。

&rdo;蒋女士道：&ldo;你先别骂人，究竟这事应当怎办?&rdo;邓二奶奶因指着白大奶奶向蒋女士道：&ldo;她是你们家姑奶奶，当着你问问她，应当怎办?究竟这事与她有利害关系的。

&rdo;此时歆仁夫人，仍眼是泪汪汪地说：&ldo;事到如今，我有什么主意!你们替我想法子便了。

&rdo;邓二奶奶道：&ldo;依我之见，没旁的法子，就以武力解决。

因为我对于男子，有无礼的事情，没别的，只有一个字，打!不打，他们是万不怕的。

&rdo;蒋女士道：&ldo;你的手段我非常赞成，对于男子，你要不打他，他慢慢地就要打你。

平和手段，决回不了他们的心。

&rdo;

白大奶奶见她两个皆主张武力解决，心里又颤起来，因说道：&ldo;可别把他打坏了哇。

&rdo;二奶奶笑道：&ldo;还没打呢，你就先心疼。

难怪他不怕你了!我的男子，时不常挨打，也没见打坏他哪一经171。

打自己男人，当然有个打法，哪能打坏呢!再说此事是你生死关头，你今天也咬咬牙，长一点勇劲，这回饶了他，下回他又要弄一个，到那时，你干生气，活着不是，死了不是，那罪可就不容易受了。

不如你今天也给他一个厉害，教他就了你的范围，以后诸事他皆随你手转了。

何况有我二人帮着你，当然要占上风的。

&rdo;白大奶奶一听，由她那柔和的性质里面，竟会发生一种猛骛的思想，仿佛鸦片烟鬼多日不曾过瘾，一旦扎了一针吗啡，精神十分畅旺了。

她不由得把柔润的酸泪止住了，脸上忽然现出一种惨厉之气。

她连连说道：&ldo;我今天不能饶他了!你们须帮我一个忙。

&rdo;邓二奶奶说：&ldo;那是一定。

别说你自己觉悟了，不然时我也不能饶他，总能与你出气的。

&rdo;说着叫过一个婆子说道：&ldo;你到外面，教他们把家里的车和蒋先生的车都套起来，另外叫一辆，我们这就出门。

然后把宋四叫进来，我分付他话，快一点!&rdo;婆子见说，出去分付。

不一时宋四进来了，二奶奶说：&ldo;你没走漏消息呀?&rdo;宋四说：&ldo;小的天胆也不敢!&rdo;二奶奶道：&ldo;谅你也不敢!我们这就找你主人去算账，回头你和张二赶一辆车，头前带路，到那里如果没有人，你抵防172着!去吧。

&rdo;宋四低着头去了。

这里二奶奶分派了六名婆子丫鬟，每人各带一柄藤条马鞭。

此时外面车辆已然齐备，邓二奶奶、蒋女士、白大奶奶，带着六名女马弁，很有声势的，分乘三辆马车，出南城去了。

不到两小时，已然到了小安澜营，车不能走了，纷纷地下了车，教宋四头前引路。

那里左右邻居，见来了这三辆马车，许多妇人，以为是看亲戚的。

有许多妇女和小孩子，都站在门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