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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3页）

继而转向南寨的头子，说你们是来喝酒的吧，我们酒还多，坐下来一起喝。

说着不轻不重地撞了一下从哥，示意他赶紧退开。

但南寨人过来就是冲着从哥和阿言，阿言没见着，估摸着早被乌鸦灌倒了，现在不知道躺在哪个茅草堆里。

于是就剩下从哥一个，所有南寨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南寨人的口音和乌鸦的很像，听起来容易辨认。

他的首领看了一眼从哥，笑起来，他说阿良，你还没血祭啊，怎么搞得那么久，这牲口都还活着。

阿大说祭过了，都开喝了，哪里敢错过时辰，一切都是按照规矩来的。

&ldo;那他们说的都是真的了，&rdo;南寨头子道，扬起拐杖指指从哥，笑出一脸皱纹，&ldo;你窝藏了鬼啊，鬼还喝你们的酒哇。

&rdo;

&ldo;他不是鬼，是我契弟，&rdo;阿大这回干脆抬手挡了一下从哥，让从哥往身后站些，&ldo;前几日刚纳进来，没来得及通知阿叔。

&rdo;

&ldo;契弟？&rdo;头子好气又好笑地重复了一遍，煞有趣味地又再次打量了一下从哥，然后摇摇头，冷下脸来，&ldo;阿良，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我阿爸阿嫂都给这些牲口收了命，你又有多少乡亲死在这些牲口手上，你居然纳牲口做契弟？&rdo;

&ldo;那是我自己的事情，&rdo;阿大的表情也冷了下来，上前半步，更坚决地拦在从哥面前，&ldo;这些不需要和阿叔商量吧。

&rdo;

&ldo;你是要反水了。

&rdo;南寨头领啧啧地道，像是怕别人没听清似的，又抬高声调声明‐‐&ldo;你要反水啊，阿良。

&rdo;

&ldo;我不会反水。

&rdo;阿大说，&ldo;阿叔你讲这种话，就是在挑事了。

&rdo;

&ldo;我挑事？你那天让他们一路杀到我南沟寨，说不定就是你这个契弟搞的鬼。

&rdo;头领哼笑，&ldo;我要你交人，你不交，跟我干一架。

你知道我老骨头干不过你，你养几天伤又活蹦乱跳，接着搞你们的小计划。

这次你卖我们南沟寨，下一回你卖谁？你阿姐的北寨？还是最难搞的中土皋？&rdo;

这话一出，村民们有了一些骚动。

但阿大的脸色还是没变，他深吸一口气，说阿叔你不要乱讲，&ldo;我们西头没出过一个叛徒，大家都是知道的，要说反水，我们还得向阿叔的南沟学，去年年头你们南沟做了什么事你自己清楚，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