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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4页）

席灯沉默。

青木又道：&ldo;我叫你来，是希望你不要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没有人可以进了祗园又离开的，这里就是泥潭，一脚踩进去，就没法再干干净净再出去。

女人比男人好，女人有客人也许会娶回家，但是男人‐‐&rdo;

席灯低着头，&ldo;我可以赚钱。

&rdo;

&ldo;这话三岁的铃木跟我说过了，他保护了你，你要感谢他。

&rdo;

青木慢条斯理说完这话，就看到眼前的少年彻底跪了下去。

他彻底贴服在地板上，从而露出白皙修长的脖子。

青木没动，&ldo;你这是什么意思？&rdo;

&ldo;我……&rdo;

少年却吞吞吐吐起来。

青木突然伸手掐住少年的下巴，强迫对方抬头，眼神没有什么温度，&ldo;千岛，没有人会责怪你做一个懦夫，但同样没有人希望你去做一个英雄。

&rdo;

少年那双灰褐色的眼睛微微睁大，平时明亮有神的眼睛像是蒙了一层灰。

窗外花开似海，粉的、白的，枝干宛如少女修长的手臂，树底落了一层薄薄的花，那些花遮盖住泥，但一旦拂开那些花，底下还是泥。

也不能嫌弃泥，因为没有泥，是不会有这样美丽的景象的。

少年死死咬住牙关，脸渐渐憋红了，他在努力控制住自己情绪。

青木收回手，长长的睫毛微微一搭，遮住眼底的情绪，&ldo;千岛。

&rdo;

少年身体都在微微颤抖，他的手指甲掐进自己的手心。

青木注意到了，他还未说话，就听到少年说：&ldo;一定有办法的对吧？青木君。

&rdo;

恳求的语气，卑微的姿态。

青木闭了闭眼，&ldo;千岛，你出去吧，铃木已经准备好了，你也该准备好了。

&rdo;

铃木找到席灯的时候，席灯已经在后院那颗樱花树下站了很久了。

花瓣落满他的肩头，背影落寂。

&ldo;千岛。

&rdo;

铃木轻轻唤了一声。

他喊的人没有回头。

铃木犹豫了下，慢慢走过去，他走到席灯的面前，&ldo;你怎么‐‐&rdo;

他的话戛然而止。

因为他看到面前的人脸憋得通红，但晶莹的泪水不住地往下流。

他从来没见过对方哭，无论是被武士师傅冬天罚赤裸上身站在雪地里，还是年幼到少年期没停顿的羞辱。

千岛很好，但所有人都知道他是被保护的那个，铃木是牺牲的那个，所以千岛就成了没用的家伙，靠自己朋友保护才能活着。

假如说祗园的人已经身陷沼泽，那么千岛则是那个虽然脚底沾了泥，但其他地方都干净的人。

在羡慕之余，所有人都会说，千岛就是那个靠自己朋友牺牲才能干干净净活着的人。

铃木小时候跟着师傅学习跳舞的时候，会听到窗外传来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