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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2页）

此人的语气听起来是真心实意期待应泊被关进监狱的。

如果不是因为他真正朋友不多，应泊早就一拳打上对面那张幸灾乐祸的脸。

向高飞意识到损友的蠢蠢欲动，连忙收敛起笑容，变得正经起来。

他手指在面前一叠检查报告上点了点，道：&ldo;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听哪个？&rdo;

&ldo;坏消息。

&rdo;应泊斩钉截铁说。

向高飞摊手说：&ldo;胰腺癌本来就是恶化非常快的恶性肿瘤，而你不吃西药不吃中药不做手术不做化放疗，恶化速度比一般病人还快。

保守估计的话你还有三四个月好活，不保守……奇迹总有可能出现的嘛。

&rdo;

他这句话比之前更讨打，但应泊却只是认真听完，然后问：&ldo;好消息呢？&rdo;

&ldo;听说这个星期把你十几年积攒的赃款全部捐献给慈善机构了，豪宅宝马一个不剩，吃饭的钱都只能找阎喆请。

看在你这么苦逼的份上，门诊费就不用付了吧，&rdo;向高飞边说边大手一挥，&ldo;你把做检查的钱结清就行。

&rdo;

&ldo;……&rdo;应泊说，&ldo;向高飞，十五年前我怎么没掐死你呢？&rdo;

&ldo;我帅啊。

&rdo;向高飞说。

又没我帅，应泊腹诽。

他接过向高飞递来的检查报告，视线从上面一大片的&ldo;阳性&rdo;、&ldo;确诊&rdo;、&ldo;前次影像所示&lso;胰腺癌&rso;病人……&rdo;飘过，一点停顿都没有地收入公文包里。

这是打算走了。

向高飞见此连忙问：&ldo;还是不打算治疗？&rdo;

站起来整理衣服的应泊闻言瞥了他一眼，道：&ldo;就算治疗，我也不会找你这个假证医生当主治的，放心。

&rdo;

说完，他转身就走。

向高飞正要挥手同他道别，突然见他转身又回来。

&ldo;你们医院的wifi密码是多少？&rdo;

&ldo;你不是要走吗？&rdo;向高飞嘴角抽搐，&ldo;关心这个做什么？&rdo;

&ldo;好像摔出问题了，&rdo;应泊晃了晃手上布满裂纹的手机，&ldo;密码多少？&rdo;

&ldo;什么问题？&rdo;向高飞好奇地问，&ldo;你开关机试试？&rdo;

&ldo;也可能是中病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