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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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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莨喘了喘，气力随着红雾的消散而被抽离，连四周空气也变得稀薄。

她费力地想睁开眼，却只掀开点缝隙，但也足够看见他了。

长长的睫毛像羽扇，清朗的眼眸像星辰，微红的嘴唇如染了花‐‐是她爱极了的模样。

&ldo;曦华……看不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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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说不出完整的话，但帝君听懂了。

他用手摸了摸她眼角的泪，笑得温柔：&ldo;往后多的是时日看，看不够便连睡觉也不要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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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莨被他逗得咯咯笑出声，闭上眼，她的确没力气了，意识也有些不清。

声音极轻，呢喃着什么。

帝君未听清，耳朵凑在她嘴边：&ldo;你再说一遍，我耳朵不太好使，没听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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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很想有个孩子……好遗憾……没有同你的孩子……&rdo;

帝君眸眼一颤，泪水顿时如雨落，双臂将她抱得紧，埋在她颈边：&ldo;会有的，等你身子好了，我就多努力，我们会有孩子的，会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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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发颤，他控制不住地惶恐颤栗，回天乏术，挽救不了……

直到步莨身子化成红雾，再没法拼凑起来，红雾盘绕在帝君身旁，久久未离去。

&ldo;夫君……谢谢你愿意爱阿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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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到她最后的话语，却抓不住那团渐渐消失的红雾。

帝君颓然坐在地上，低头掩面。

没有哭声，只有肩膀在抖动。

第八十五章

步莨形销身陨后，帝君便带着她掉落在地的遗物‐‐他曾亲手制作给她的紫玉梅花簪和梅花手链，直接回了天虞山。

他靠坐在崖边那棵梅花树下，抬手施法，扬起一阵寒风，将梅花树上的梅花如数卷落在地，一片不剩。

这是第一次，吹落这棵梅花树上的花。

只剩光秃秃的树枝，显得格外孤寂残败。

&ldo;赏花的人已不在，这花开得再娇艳多姿，又有何意义？&rdo;

帝君垂眸，漠然看着满地散落的梅花瓣，眼前倏然浮现步莨含羞的笑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