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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良久，她缓缓开口：&ldo;我出生之日便是娘亲身殒之时，我从未感受过什么是母亲的温暖。

所以，我对娘亲没有太多感情，我对她的记忆只有陵墓中的那巨大的青铜棺椁。

我有时也怀疑自己是否有些冷血……&rdo;

步莨哽了一下，帝君眉头微蹙，反手将她两小手包裹在掌心，轻轻揉抚。

他手心的温暖确实镇定了她情绪，步莨吸了吸鼻头，继续说道：&ldo;小时候哥哥离开魔界，我就只剩爹爹一个疼我爱我，不会离开我的亲人。

所以爹爹在我心里的确很重要。

我爱他胜过任何人……&rdo;

她抬起头，坚定道：&ldo;包括帝君！

&rdo;

北霁帝君心口似被什么猛地筑了一下，生疼。

他苦笑道：&ldo;我知道。

&rdo;

步莨摇头：&ldo;你并不知道我对你的感情……&rdo;终要说出口，声音都发颤。

北霁帝君愣然看着她，就听她接道：&ldo;不论是同你求一根梅花枝，还是同天帝请求赐我婚事，都是我计划好的，我想同帝君在一起，从来就不是儿戏话语，更不是一时冲动。

我确然不太懂夫妻生活，甚至一窍不通，闹了些笑话。

但我不怕，于我而言，我最想拥有的已经在身边，我可以慢慢去学习。

&rdo;

&ldo;我甚至不确定帝君对我的感情也要竭尽全力同你在一起，有点无赖。

帝君答应成婚那日，我就像飘荡在棉云上，晒着暖阳般，呼吸都是清甜。

那时我便发誓，此生定同帝君生死与共，有一日你若羽化离去，我必然相随相伴，这便是我对你的感情。

&rdo;

北霁帝君愕然呆怔，他知道步莨喜欢自己，却不知她的感情埋藏如此深。

方才那句&rso;此生定同帝君生死与同&rso;，沉重得每一个字都如一声洪钟，荡在他耳边嗡嗡作响，震得他心湖波浪翻滚，久久难平。

帝君睇看她泪光闪烁的双眸，在烛火下摇曳出寸寸晶亮。

他伸手捋过她微乱的长发，指尖从她耳根掠在她脸颊，流连许久。

无声中，渐渐感觉指尖下的热度，随着她羞红的面颊而升温。

&ldo;阿莨……&rdo;他柔声唤道，声色有别于以往的微微低沉。

步莨轻轻应了声，本加速的心跳因他指尖忽然触碰在她双唇，而陡然停滞几拍。

&ldo;沅止同澧兰婚礼那日，你偷偷潜入他们新房想听柜门，那晚把你抓回去我有几分自责。

我本想等你长大些，循序渐进教你一些男女之事，毕竟你身形尚且娇小，害怕自己未能克制而做出伤到你的举止。

倘若你还不能接受，我不会对你做任何事。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