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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2页）

&ldo;我们先见见她，我可是说了一堆好话人家才同意教你的。

&rdo;

&ldo;你是怎么请到窦先生的……？&rdo;何瓴生拉住阮折停在原地。

&ldo;……就是求人咯，还能怎么办……&rdo;阮折有点心虚。

何瓴生显然没相信，捏住阮折手腕的手掌攥的更紧。

&ldo;看你紧张什么……&rdo;阮折本来不想和何瓴生说，&ldo;我又没害你……就是……给钱呗……&rdo;这样直接说，显得他除了有钱以外毫无能力。

而且钱还是他爹的。

他本来不想让何瓴生知道他是个富二代，但他又没法解释自己哪来的能力让何瓴生跳槽到江魏去，也无法解释自己又不工作还有很多钱。

&ldo;阮文天交代的？&rdo;何瓴生想应该是阮文天交代让这个&ldo;朋友&rdo;帮忙带他来学学动作，也好演的相似度高一些。

阮折……这种性子怎么可能想到这种细节。

阮折没反驳也没肯定，拉着他走进院子。

梨树下面坐着两个老头，一个拉着京二胡，一个敲着单皮鼓，虽然少了其他的乐器，但仍然能显出些韵味来。

银发苍苍身材娇小的老奶奶穿着青色的长衫，一瞬间像是回到民国时期，老去的戏子和泛旧的长衫。

何瓴生看不见，他扶着照壁，只听见哀婉却彻悟的戏音。

&ldo;渗透了‐‐酸辛处‐‐泪湿‐‐衣襟……我只道‐‐铁富贵一生注定，又谁知‐‐人生数顷刻分明……&rdo;

何瓴生被阮折抓着手腕，下意识扯了扯阮折的手，&ldo;窦老师会因为钱给我一个外行教这些？&rdo;

显然何瓴生觉得这样一位当年的京剧角儿，怎么也不会答应阮折这种人提出的&ldo;教学&rdo;要求。

阮折没答话，温婉的女声还在细细吟唱。

&ldo;想当年我也曾撒娇使性‐‐到今朝哪怕我不信前尘……&rdo;

老人身段，动作，手势，指尖，身上无一不透出雅意，尽管不是正脸，人只莲步轻移，手腕翻转，腰身柔软，单看背影也泄露出穿过几十年时光漏出来的那种霸道惊心的美。

几十年前戏台子上那名角儿毫无消减的京韵即使是黄土青砖，也毫不犹疑地染上每一寸空气。

二人站在照壁那儿等到唱罢&ldo;休恋逝水，苦海回身，早悟兰因&rdo;，京二胡才堪堪停下京调儿。

窦红厢转身，朝着阮折和何瓴生轻轻招了招手。

&ldo;窦老师好啊！

我就是那个那个……&rdo;

&ldo;是小折吧，带朋友来了，先在这儿歇着，我去取你父亲放在这儿的东西……&rdo;

&ldo;诶诶，好好，麻烦您嘞……&rdo;阮折打着哈哈拉着何瓴生坐在树下的石凳上，拉京二胡和敲单皮鼓的两位也起身离开。

&ldo;你父亲？放在老师这儿什么东西？&rdo;何瓴生抽回手放在自己膝盖上。

原来他叫&ldo;小折&rdo;……

阮折依然垂涎地看了一眼何瓴生修长并且骨节分明的手，不自然地在自己裤兜处抓了抓，&ldo;……我爸喜欢这个，和窦老师是朋友，这不我才能拿钱请来……&rdo;

何瓴生坐姿规矩，手指微微蜷缩着，阮折微仰着头眼睛还盯着他的手。

咕噜噜的铁轮子摩擦地面的声音响起，窦红厢的声音近了点儿，&ldo;来，让他挑挑。

&rdo;

声音里听得出笑意。

窦红厢戴了个金丝老花镜出来，头发盘起，显得更书卷气，看得出年轻时候是个美人。

何瓴生不知道推出来的是什么，阮折一见，兴致冲冲的拉起何瓴生的手就扑到架子跟前，何瓴生挣扎不及手就被按到了架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