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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第2页）

&ldo;这批学生的成绩似乎不够。

&rdo;默苍离侧过眼神，望向庭中央结满薄霜的樟树，&ldo;但品德考评很高，应该都是师父器重之人。

&rdo;

钜子淡淡道，&ldo;鸿君原先也是我器重之人。

&rdo;

他很久没有叫学生这个名字了。

默苍离这次过来，为的是妥协？他在摇摆不定，还是试图留存最后的尊严？

困兽之斗。

钜子的眼神中有些恹恹，不想见他。

&ldo;师父今日难得悠闲。

&rdo;他道，&ldo;近日，各类选拔，冬日储备，以及魔世封印松动……师父年长，确实该享些天伦。

&rdo;

这话中有话，听得叫人不快。

夫人微微敛眉，带着凰羽入内了。

外面风大了起来，吹得画卷哗哗作响。

&ldo;你与凰羽成亲，我以钜子之名，保你性命。

&rdo;

纷乱秋庭中，他终于决定将这场交易放在年轻人面前。

&ldo;多年来师徒一场，我并非绝情之人。

&rdo;

多年来，师徒一场。

默苍离站在樟树下，肩头落满枯叶。

他静了一会儿，随后问，&ldo;这么多年，钜子师父可曾真将我当做弟子，真心诚意对待过？&rdo;

这虽是问题，却无甚期待的意思。

那个答案，他们两人心中早已知晓。

年轻人微微仰起头。

他变了，或者说他正在改变，缓缓地、冰冷地，向着一只怪物的模样转变。

&ldo;相似的问题，我还想问父亲。

尽管，我也知道答案。

&rdo;

&ldo;既然知道，何必再问。

&rdo;

&ldo;知道答案的那天，我扪心自问过。

这世间局势，我若有弟子，可否真心待他。

&rdo;

&ldo;将心比心，你该谅解我。

&rdo;

&ldo;不。

学生以为，学生能真心相待。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