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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家是相乐郡的泰山北斗,你若没听说过扬州八大才子没关系,你不知道山珍海味怎么吃也没关系,你不知道贵妇人一个钗子多少银两也没关系,但你身在相乐郡若不知道白家,那你肯定是个被取笑的对象,能让人笑掉大牙的那种。
白家主要以生产陶瓷为主,“美瓷”
只是产品的代称,遍布全国各地,别的行业也都有干涉,酒楼、驿站、酒坊、布坊等等。
白家占地百亩房屋豪华彰显,气势磅礴,家中家丁丫鬟护卫加起来上百余人的大户人家,房屋无数,亭台楼阁,清幽花园应有尽有。
能在白家寻一门差事,用乡亲们的话讲那叫人才,除了登科上榜名中状元,估计能进入白家当差就是最光荣的事,白家俸禄不但比别的人家丰厚,白家待人温好,比起别的大户人家的狗眼看人低要舒适的多。
所以白家的下人干起活来格外的卖力,三天时间不到属于岳康与白妙昔的新房便完工了。
正院右手的院子就是岳康与白妙昔成亲的地方,白家没有大张旗鼓的重摆宴席,只请来了几桌自家的亲戚和生意上要好的盟友,白家这次不想张扬,但即使这样那些没有收到请帖的人士均都送来了贺品,虽然老夫人掩饰住了那晚上的事情,但有心人还是心中透彻的,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即使白家这次成亲没有大张旗鼓,但相乐郡至少也有一半的人知道此事,大街小巷茶楼酒馆都愤纷纷的议论着不曾谋面的白家姑爷。
其中不少绯言绯语话说白家姑爷是个采花大盗,又有人说白家姑爷一个家族没落的公子,少儿时迷恋二小姐的姿色甘心屈身入赘,有的说白家姑爷只是一个家徒四壁捧书侵坐的书生,流言蜚语一时间全部涌出,让人根本分不清到底哪个是真的。
当然认定白家姑爷是采花贼的居少,以他们的大脑想即使采花贼也不可能才二小姐那朵残花。
这当中不泛有老夫人遮人耳目的手段。
农历三月十八这天,便是岳康“大喜”
的曰子
院庭不是很大但也有三四亩的样子,正房五间,一间是客厅,卧室两间剩下的两间都是书房,一人一间。
偏房是住丫鬟或盛杂物的地方,院子的一角栽满了花,各式各样的都有,花香弥漫。
每个房门上都贴着用红纸剪割的喜字,房屋外延挂满了大红灯笼,红带千条布落在灯笼与灯笼之间,整个院子被红色而渲染。
很繁琐的结婚步骤,弄的岳康晕头转向什么一采纳二问名三纳吉的,岳康根本一窍不通,还好事先有专门的丫鬟告诉他结婚的程序,脑子中有点印象才不至于出大丑。
古代的人吃完席都会拍屁股走人,还不忘说句早生贵子,岳康不得不四处应付,一桌一桌的敬酒还是跟现代相同,酒虽然喝了不少,但古代的酒度数低岳康除了头脑有些晕沉之外也没什么,一一将宾客送走之后。
胸前挂着大红花,头戴双叶帽的岳康被老夫人喊到了书房。
书房中老夫人说道:““我白家乃是大户人家,在整个杭州也算排的上名号,我膝下有一个儿子,在他四十八岁那年无辜失踪,再也没有任何音讯,留下三女,妙昔排行老二,人们都说她聪明能干,温柔贤惠自她父亲去世以后家里所有的产业都是她一人抗着,孩子一年四季四处奔波劳累,咬着牙独挡一面,她在外人面前风光无限,颇受好评,可她只有在老身面前才会褪去坚强的外表,她会伤心,遇到挫折会难过,会哭,她只不过是个孩子,老身知道她受过多少累。”
老夫人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
“三年前的一场变故彻底断送了她的幸福,她的脸被烧伤,成了多数人眼中的丑八怪,从那里以后她再也没有出过门,成曰憋在屋子里谁也不想见,也不想见我,她怕我见到她脸上的伤疤会难过。
一晃就是三年她一直活在痛苦中,没有人能体会。”
岳康站在一旁安静的听着,心中有些悲凉,在这三天中他早已经从丫鬟嘴中套出了二小姐风貌已毁,当时岳康想逃避,可最后一直反复的想,若是没有那晚的事情出现,二小姐虽然落零但有着炫赫的家世想找个人家嫁出去也并不算难事,可自己彻底沾污了二小姐的清白,即使那晚什么也没做,但孤男寡女你是怎么也解释不了的,或许男人就应该有所担当,岳康有时也在问自己若身上没有中毒,自己会不会与二小姐成亲,做一对荒唐的夫妻?
“老夫人放心,我不会伤害二小姐的。”
岳康说道。
烛光摇曳,红纱绿帐,温玉软床房间中弥漫着一种情扉麝香,淡而不浓,二小姐白妙昔穿着大红色凤凰嫁衣,腰间挂着一个白色雕刻一对鸳鸯的玉佩,一双盈盈莲足穿着红色绣花鞋,安静的坐在床上,双手环扣放在腿中间,手如柔荑,肤如凝脂一双手美的都那么惊心动魄,不知道以前没有被毁容的二小姐美的如何秀气可餐。
桌子上放了四碟菜,一壶酒两个白色的杯子,岳康坐在桌子旁,不清楚是什么情绪看着蒙着红盖头的白妙昔。
岳康承认白妙昔的脸的确给他带来了负面因素,心中说没有膈应那是骗人的,风轻云淡,看透一切都是很难做到的。
酒已经喝了五杯,两人都安静的坐在那里谁也没有打破沉寂。
烛光照耀将岳康的影子拉的老长在墙壁上跳动,岳康走到床前拿起掀竿不知道什么心情,他实在害怕掀开后展现他面前一张令人回避的脸。
轻轻地轻轻地挑起了红盖头,首先映入岳康眼帘的是雪白如玉的细长脖颈,脖颈上挂着一条红绳点缀的肌肤更加细润如脂,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岳康感觉到白妙昔的身子轻微的颤了一下。
随着红盖头一点一点被挑开,白妙昔眼睛以下蒙了一块粉红色的纱巾,纱巾以上一双判若星辰的漆黑眸子,高挑的睫毛像是淘气的蝴蝶翩翩而动,她的眉毛很细很长似是一片柳叶儿。
漆黑的眸子映着跳动的烛光,很美很动人,她的眼睛胜过一枚发光的夜明珠,柔而唯美,清澈的不含一丝遐思,一双眼睛能迷的人神魂颠倒,让人很想揭开她的面纱,一览整城风貌。
她没有抬起头,只是双眼注视着烛光,心静如水,脸上不露喜怒悲哀。
世间之苦,人各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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