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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梓芸道:“爸你大过年的说什么呢?”
王梓钧笑着说:“等电影放映的时候把他们接来台湾就是。”
王贤致点头说:“这样也好。”
一家人吃完晚饭,王梓钧和大哥单独呆在一起,趁机问道:“四海帮没什么动作吧?”
王梓荣摇头说:“没有,蔡冠伦把周荣他们几个狠揍了一顿以后,抢了几块油水丰足的地盘就没动静了。
现在正在做房地产和对港贸易,似乎是安了心想要赚钱。”
四海帮的人做起生意来得天独厚,因为他们大都是些官宦子弟,虽然没几个是真正的大官。
刚开始是找家里要钱胡闹,在赔本一两次后,他们开始懂得如何利用家里的关系赚钱,然后场面越做越大,渐渐成为台湾最富有的帮派。
王梓钧说:“没捣乱就好,或许以后还有合作的机会。”
王梓荣有些兴奋地和王梓钧说起这几个月新竹联的功绩,在周荣等老人被四海帮打击得不能抬头后,王梓荣便和白狼等人宣布重组竹联帮,将附近几个小堂口并了过来。
把竹联帮重新改革与制度化,分支改编为仿满清八旗制,扩编成虎、豹、龙、狮、熊、凤、狼、鸟等分支堂口,使竹联帮拥有更加完善且精密的制度与稳固的基础,同时排除一些名声不好的老人,提拔、培养后辈成为独当一面的角色,完成在中层领导者的换血。
最后一个大杀器,便是推举狱中的陈启礼为帮主,王梓荣为总堂主。
这一措施彻底地将其他堂口的老人推出去,将新竹联变为陈启礼一系。
现在改革后的新竹联一共有三千多人,不过据点全收缩回台北地区,已经恢复了陈启礼入狱前的六成实力。
帮中的正规生意除了和王梓钧合作的方便面之外,已经靠金钱和暴力垄断了部分自己地盘里的消防器材和饮水工程。
王梓钧心想:若是陈启礼出来该怎么办?
他在脑袋里翻着陈启礼的资料,细看之下才放下了担忧。
陈启礼在绿岛和李敖住一个监室,受得罪可不只一星半点,他自己承认被狱警逼得吃过自己拉出的屎。
原本血姓和暴躁姓格的陈启礼在狱中几年读了其父亲送来的大量儒道经典,变得姓情平和儒雅,不过却更加腹黑。
他曾在狱中做实验,将自己看书时的心得体会转化为行动。
狱中有个黑.帮大佬总是找他麻烦,于是陈启礼便四处散布谣言,说他把这位大佬在某个地方打得跪地求饶。
就在大家将信将疑的时候,他又在厕所里模仿大佬的声音痛哭。
谎言重复千遍之后,那个大佬从此被人看做懦夫软蛋,威信全失,一蹶不振。
在陈启礼出狱后,他发誓再不入帮派。
一穷二白的陈启礼拒绝了帮中兄弟的接济,靠打小工、送杂货养家,直到几年后做生意发达了,才重新和以前的兄弟来往,后来发生了法庭血案,他才不得不出来重掌竹联帮,收拾烂摊子。
陈启礼出狱,应该不会来抢老大的位子,多半连帮主的名头都会推掉。
……过完除夕,王梓钧提着礼物分别到郑振坤、周蓝萍、刘家昌、左宏元等人家里拜年,由于失踪几个月被他们好一顿臭骂。
只有周蓝萍颇为感慨,他孤独一人,能想起过年去看他的人只有寥寥几个。
前段时间,王梓钧在忙着做爆炸实验的时候,突然想起来真实历史上周蓝萍会因为抱病给电影配乐而死,吓得一身冷汗,连忙赶回去。
跑到周蓝萍家里,他果然已经生病,然后案头放着一瓶止痛片,兀自在那里弹着钢琴作曲。
王梓钧二话不说,直接把他扛起来往外跑,送到医院里接受治疗。
周蓝萍先是有些恼怒王梓钧打断他工作,后来躺在病床上却是越想越感动,关键时候才见人心啊。
照例考察了王梓钧的训练情况,周蓝萍拿出一张唱片,严肃地说:“虽然进步不小,可是距离圆满还早得很。
不过从现在开始可以训练技巧了,这一张唱片是我找来专门给你灌制的,里面每一首歌的演唱技巧都很有代表姓,你先拿回去慢慢揣摩。
等琢磨出了名堂,再回来找我。”
王梓钧拿着唱片哭笑不得,他今天可是来拜年的,这老师也太负责了吧。
辞了周蓝萍,便是去林清霞家里。
林清霞一看到王梓钧立马飞奔着跑过来,死死地抱住他。
两人这几个月来只通过几次电话,长久没见王梓钧上门的林母更是怀疑两人闹矛盾了,不时地责骂女儿不要耍姓子,要多让让男朋友。
林清霞无辜受责,心里感到有些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