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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啦,杀敌啦……”
他猛踢马腹,纵马扬鞭,连连狂吼,“杀敌去……”
到升头山的当天晚上,吴庆和裴元绍到营地看望自己的部下。
他们这一营六千士兵经过四天的血战之后,只剩下了三百多人。
士兵们都很激动,叫嚷着要报仇,要下山和鲜卑人拼个你死我活。
“大人,我们没有时间掩埋死去的兄弟,他们的遗骸都被我们丢在路边的树林里。”
刘志两眼通红,伤心地说道,“他们的头颅一定让鲜卑人割下做了战利品,大人,我们要报仇啊。”
吴庆和裴元绍心情沉重,两人尽力安慰了大家一阵。
吴庆说,你们不要急,我们马上就要下山和鲜卑人再次开战,但我们不是打伏击,而是阻击,还是惨烈的阻击。
“大将军带着骑兵在临界河沿岸伏击鲜卑人的先头部队,我们到白道阻击敌人的援军,给大将军他们争取彻底消灭敌人的时间。”
吴庆叹了一口气,说道,“白道地势平缓,无险可守,我们用方阵阻击敌人的骑兵,估计伤亡比在司方山的时候还要大。”
“我们只有两万四千步兵,但鲜卑人至少有三万铁骑,而且白道的地形也合适骑兵军的冲击。”
裴元绍忧心忡忡地说道,“大将军要求我们坚守一天,我们感觉非常困难。”
士兵们围坐在一边,神se凝重,沉默不语。
“根据我们多次和胡人骑兵作战的经验来看,用密集的步兵方阵加上巨盾和巨矛虽然可以暂时挡住敌人,但只能坚持一段时间。
如果鲜卑人的后续大军6续抵达之后,他们在人数上将超过我们,到了那个时候,我们就挡不住鲜卑人了。”
孙鲁看看四周的士兵,问道,“大家可有什么更好的阻击办法?”
周围的士兵交头接耳,小声讨论着。
“可以用拒马。”
刘志小声说道。
刘志的声音虽然很小,但还是给孙鲁听到了。
“你说什么?”
孙鲁指着他问道,“你再说一遍。”
吴庆和裴元绍闻声抬头向他看去。
刘志胆怯地看了他们一眼,嘴里嗫嚅了两句,声音更小了。
“你说大声一点。”
吴庆笑道,“你要知道,如果你的办法管用,可以让无数的兄弟活下来,可以让大将军从容地指挥大军击败鲜卑骑兵,可以把鲜卑人赶出yin山,所以你不要有什么顾忌,大胆地说。”
刘志想起死去的战友,胆气蓦然一壮,站了起来,“我们可以用拒马迎敌。”
“拒马?”
吴庆、裴元绍和孙鲁彼此交换了一个惊异的眼神。
周围士兵的议论声音忽然大了起来。
拒马,对于士兵们来说,太熟悉了,可以这样说,只要有军营的地方,就有拒马。
所谓的拒马,就是用三根长木,多根短竖木,按一定的规则捆绑扎成的三角型器物,其中一排竖木较长,斜刺前伸,顶端削尖,摆在营门前或寨栅前,专门用于阻挡敌人骑兵的冲锋跨跃,所以这东西又叫“拒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