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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3页）

醒了以后，继续放浪形骸。

没了萧放，就没人看得到她歌回了，既然都是瞎子，自己如何又如何？

从前的歌回，姜都人提起的时候皆是惜爱，现在的歌回，以房中术为人称道。

或者那些人也不该称作人罢？

&ldo;阿轲，&rdo;歌回带着哽咽的声音让萧轲在一瞬间平息了下来，&ldo;你说我如今这个样子，到了地狱，你二哥还会认出我么？&rdo;

萧轲手足无措，他知道歌回也是无奈，他更知道自己的无能，于是只能言：&ldo;会的，无论你是什么样子，他都会看到你。

&rdo;

歌回的泪无声划下，她知道，现在的隐忍还不能叫隐忍。

她没有办法清白地去见萧放，至少也要有所交待。

&ldo;阿轲，我死了以后，把我同你二哥葬在一处吧。

我还是怕他认不出我来，倘若坟茔近些，我去寻他应该会容易些的。

&rdo;

萧轲以一种无比坚定的语气言：&ldo;会的，虽然我定是要先去见他的，不过此事我已同萧一说好。

&rdo;

&ldo;只这一件，我说了无论如何也要办到。

只要办到了，他就再也不欠我的了。

&rdo;

歌回破涕，她不是那般一悲伤起来需要很久的人。

连语调都轻快起来，歌回道：&ldo;有时我觉得萧家没落得不成样子，早就树倒猢狲散，而有时也觉得这百余载的底蕴确是不容小觑。

话说萧一，到底欠了你什么啊？我早就见他不是等闲之人，你却从不肯讲与我听。

&rdo;

萧轲言：&ldo;我知他知，这件事会同我一起埋入黄土，我答应过他，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rdo;

萧轲的固执歌回是了解的，也就住了心思。

只言：&ldo;无手那边我会遣人暗中探寻，其实我心中也有了几处地方可供考量，有了结果我会尽快通知你的。

另外这是自你回来未见的情况，前些日子我想着要你休整一阵子便没有拿给你，你看过了尽快毁掉。

&rdo;

萧轲的手触到了一个小卷轴，摩挲着将它放入怀中。

歌回见状失笑，&ldo;我倒是忘了你如今看不得了，要不我说给你听？&rdo;

萧轲挥了挥手道不必。

&ldo;我让萧一念给我就好了，妆成楼终究不安全，你自己也小心点。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