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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2页）

叫什么叫，现在知道疼了？知道疼早干嘛去了，就你这小身板，还要跑全马，逞什么英雄啊你，前两天高烧三十九度的是谁来着……&rdo;

郁宥骐从前就有唠叨嘴欠的属性，可这次见面后大部分时间都沉默着，惜字如金的，难得多说几句也多是冷言冷语，苏墨还以为多年不见她转了性，现在看来，之前不过是因为生气不想和她说话，这会儿不知怎么，这习惯终于藏不住了。

&ldo;又笑什么你，不疼了是吧？&rdo;郁宥骐数落的正来劲呢，一抬头就看见苏墨盯着自己笑的诡异，不由得心里有点发毛。

&ldo;疼。

&rdo;苏墨呲着牙，半点没说谎‐‐郁宥骐手上又发了力，她疼的汗都下来了。

可再疼也得忍住，不能错过了这么个大好时机。

她忍着疼摸到郁宥骐的脸上，左手捧住她的脸，右手手指慢慢去摸她的五官。

&ldo;痒。

&rdo;郁宥骐心里别扭着呢，也顾不得给苏墨揉膝盖了，皱着眉就要往后躲。

&ldo;别动，&rdo;苏墨往她那边凑了凑，睁开一直半闭着的眼睛，紧紧盯着她认真说，&ldo;让我好好看看你。

&rdo;

听苏墨这么说，郁宥骐不动了，乖乖让她在自己脸上摸来摸去。

寂静的屋子里气氛渐渐变得有些不对劲，郁宥骐觉得脸上被粗糙的纱布划过的地方又痒又烫，很是难受。

她清了清喉咙，看着苏墨眼睛里自己的影子。

离得这么近，郁宥骐觉得自己都快对眼了，可苏墨还是像刚才那样大睁着眼睛盯着她，两个眼珠左右晃动，貌似看的专注，但焦距明显没落在她脸上。

郁宥骐忍不住问：&ldo;你到底能不能看见我啊？&rdo;

&ldo;能看见，但是看不清。

&rdo;苏墨仍然在她脸上摸着，表情认真又专注。

等把郁宥骐摸的呼吸都不稳了，她才满意地放开了她，笑着说：&ldo;看来我上次没说错，还是美的倾国倾城。

&rdo;

郁宥骐没心情跟她扯皮，既然提了这事，也就不再避讳了，单刀直入地问：&ldo;你的眼睛现在到底什么情况？&rdo;

苏墨挑了挑眉，说的漫不经心，&ldo;就是灼伤嘛，眼底黄斑区受损。

&rdo;

&ldo;这也太科普了，你说简单点。

&rdo;郁宥骐刨根问底。

苏墨抬头对着天花板上的吊灯，似乎认真想了一下才说：&ldo;简单点说，我能分得出白天黑夜。

在光线好的环境下，离得近了、或者稍微远一点正在动的东西我能看得见轮廓，如果超过这个距离，哎你动一动&rdo;她说着转回来正对着郁宥骐，在长沙发上往后挪，离着她大概有一米左右的时候又往前凑了一些，然后停下来接着说，&ldo;嗯，比这再远我就看不见了。

&rdo;

郁宥骐心里闷闷的，可还是接着刨根问底，&ldo;能看见轮廓，是什么概念？&rdo;

&ldo;你今天干嘛，s好奇宝宝？&rdo;苏墨笑了，被郁宥骐一巴掌拍在胳膊上，才接着回答，&ldo;嗯……什么概念……就像是背景板是深灰色的，然后背景板前面放了一个黑色的东西，前后色阶和亮度都不一样，但是差的又不太多。

&rdo;苏墨眨眨眼，又凑近了盯着郁宥骐，眼睛慢慢扫动着，一边抬手比划一边斟酌着形容，&ldo;其实说看见轮廓也不准确，就是……模糊感觉有一片影子，所以知道这里有个东西。

&rdo;

&ldo;去你的。

&rdo;郁宥骐一巴掌把苏墨推远了。

&ldo;哎，难道我说错了，你不是东西？&rdo;苏墨眨眨眼，还嘴道。

郁宥骐这些年来油嘴滑舌，这样低级的抬杠早就入不了她的眼，被苏墨怼了一句之后沉默着不回击，完全是因为没有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