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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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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菲皱了皱眉，不明所以。

乔冰酝酿了一下，斟酌道：&ldo;不知道你清不清楚，胃穿孔这个病有多疼。

但是你回忆一下，自从你出现，她有没有表现出一点痛苦的迹象？&rdo;

原菲明白过来，立刻心疼得红了眼眶，咬住了下唇没说话。

&ldo;保守治疗的过程中，用药的刺激性都很强，她要承受的已经很多了，我想你也不希望她因为你而更加……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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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明白了，谢谢你。

&rdo;原菲的声音有点哽咽，&ldo;我……这就进去跟她说，我临时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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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冰看着原菲落寞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拎起水壶跟了过去。

病床前，原菲看着羽儿睡梦中紧皱的眉，忍不住伸手想为她抚平，又怕扰了她难得的安眠，于是手指停留在她眉心虚空几寸的位置，进退两难。

几天前也是这样的距离，羽儿躺在床上，她就在她床边俯身，两人气息纠缠。

可那时，女孩脸色红润、笑意动人，她还能捏她的脸，能听她动听的声音，期待她即将带给自己的无限可能。

而如今，如果上天此刻能够应允她唯一的愿望，她希望羽儿能快点好起来，早些给她弥补她的机会。

这是她目前最大的期盼。

这天晚上，原菲难得地睡得很早，大概是不想面对对面楼上亮不起来的灯火，也不想再去思念那个病床上也许正遭受痛苦的人。

可不解人意的梦境却又一次逼她面对，还好在梦里羽儿身体康健，正对着她温柔地笑。

场景很熟悉，一排排书架，一层层人群。

她似乎坐在人群的目光聚集处，浑身上下都是不自在。

有人一个个从她面前走过，她机械地写下什么，然后抬头微笑，握手，说谢谢。

走过的人面孔模糊，她一个也看不清，直到羽儿出现，停在了她面前。

&ldo;你怎么来了？&rdo;她听到自己用冰冷的语气问羽儿，像是此时此刻，她完全不想见到她。

很奇怪……

羽儿毫不在乎，笑意温柔道：&ldo;来买你的书，要你的签名，和你握手，还有……&rdo;她顿了顿，&ldo;向你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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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菲这才发现，这是她新书的签售会现场。

羽儿向她道歉？为什么……

女孩伸过来的手线条均匀，白皙细腻，纤细的腕子上戴了一条不起眼的白金手链，衬得肤色晶莹透亮，让人很有握上去的冲动。

可她没有握。

后面的人推搡着过来，同样对她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