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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这么晚了二姐你要去哪里呀二姐你冷静一点”
卫连臻的声音活像是被踩了尾巴的小猫,惨得不像话。
沉蔻同裴真意到这里才恍然回过了神,一眼望院外看去时,就见到卫忧已像是拎包似的把蔺吹弦抱到了马背上,像是自己也要翻身上马,却被卫连臻给牢牢地抱住了腰。
“这可这能闹啊。”
沉蔻正叹为观止,便看见裴真意放下了手中甜汤,朝外走了出去。
44逢时已晚
裴真意许久不曾亲身接触过这等热闹事,从前面对这般争执纷乱时,她都往往是避之不及、立刻绕道,但如今眼看着眼前这卫家两姐妹闹得不可开交、自己二师姐夹在其中面色也苦不堪言,裴真意终于还是不得不上前。
一番劝说和着卫连臻的纠缠,到了底时卫忧已最终还是松开了手。
她松开马绳的那一刻,卫连臻就立刻接了过来,飞快地将马塞进了马厩去。
“诸多陋行,让裴大人见笑了。”
待到静下来后,卫忧已朝裴真意行了个礼“夜深惊扰,卫某在此赔个不是。”
仿佛是又恢复了初见时的知礼模样,此刻裴真意从卫忧已面上看不出半点方才的强势。
于是半晌后,她也只好无奈地道几声无事,转而回眸看向了一边揉着手腕的蔺吹弦。
“师姐,”
裴真意走到她身边,轻轻问道“伤着了没”
蔺吹弦似乎有些难为情,她此前从未在这个小师妹面前露出过如此狼狈的模样,今日不但露了,还露得万分吃亏。
也不知道方才那番争论,师妹听去了多少。
蔺吹弦想着,抿唇摇了摇头,回道“无碍。”
那边沉蔻已经将客房都收拾出来,这两层的楼一时便安排了个满满当当。
卫忧已全程将视线挪到了裴真意身上,又回复了方才一派沉稳的模样,本着来客的身份同她轻声交流着,行止言笑之间都万分合矩,终于贴合了传闻中那个卫家当权者的形象。
一番言谈间,卫忧已都再没看后面的蔺吹弦半眼。
两人隔着一段距离,一前一后地往院中楼内去。
裴真意同卫忧已隔着一臂距离同道走着,几句交谈下来,裴真意渐渐发觉同卫忧已说话,来来去去便总都是那样几句,不论说什么、问几句,交谈都总是停留在表面。
这样的对话不过往来几句,渐渐也就失了意思。
裴真意本便待人生疏冷淡,眼下就更没了兴致,一时以主家身份同几人交代几句后,便同沉蔻一道回了房中。
房门合上,人声渐远。
裴真意略显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抿着的唇终于松开了一线,幽幽叹出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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