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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黄的确从来就是一个不诚实的虚伪之人,假话、骗局,都是他。
他还有什么立场去怪责魏紫的偏执?
如果,他真的决定对他们的过去绝望,那么所有的在乎都是不必要。
他根本没有任何责任,应该就此拂袖离开,回去继续他的职司‐‐
除了‐‐
他摸出收藏在衣袖里的一柄金钗。
那夜红妆阁里他由她的发上取下。
虽然他心中不由自主地记恨为她簪上金钗的另一个男人,却仍想保有金钗上残留的她的发香。
既然决定要永远离开她,他应该将这支钗放回她的妆台。
‐‐绝对不是因为眷恋而想要再见她最後的一面。
翠袖殷勤,在那人的颈项之上。
女人招摇著妩媚异常的笑容,倚门送出了令她有过愉快的男人。
她抬手整整自己的发髻,似乎是曾经睡下了,然後才又随意梳盘的了。
男人脸上挂著快意的笑容,则叫姚黄嫉妒得快要发狂。
花园里的调情已经让他勉强自制,何况这一幕的意义他完全无法做清白的揣想,即使他来之前告诉过自己不要在乎,下要波动‐‐
他在心中快速默祷所有佛家静心的经文,一页一页如电光石火,飞冲脑门。
他五内紊乱,勉强!
勉强!
他也许应该对这一幕有情绪,却不是嫉妒。
穆执里是当朝真龙,天命所归,魏紫冒犯天子,即使并未痛下杀手,也是大不讳!
若是此事上达天听,四方诸天神佛,岂能纵容?
发钗平稳地在魏紫的妆台上躺定,不同於渐行渐远的姚黄,他胸中起伏。
药儿推门,走进魏紫房间。
这是个她再熟悉不过的地方,并无刻意放轻脚步,她走向魏紫的梳妆铜镜前,放下她带来的花。
那是曾让穆执里大开眼界的花卉,硕大的花朵仍张扬著逼人的香气,铜镜映著‐黑色的牡丹,更显其诡谲。
她曾经拿它来引穆执里注意,但经过了这许多事,她终於明白,一切都是枉然。
或许……现在这牡丹上还有他的精气吧。
药儿一咬唇,强逼自己按下心头悸动,熟练地拉开紫檀木雕花的衣柜。
魏紫和几位高官弹琴吟诗去了,药儿一边在心中算著她约莫何时会进房,一边翻开魏紫柜里的绫罗绸缎。
今早她如往常地端水给魏紫时,房中人已离去。
她刻意地问魏紫昨晚是否有客人时,魏紫顿了一下,否认了,还转移话题问起她昨日的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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