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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3页）

在这年的八月，七岁的段珀开始学着独自骑马。

在山地中，没有什么比矮脚马更适合做代步工具；只是段珀生的太小，坐在马上瞧着很不匹配；不过现在他有足够的力气去抓紧马缰了，所以冯参谋长给他找来了一匹很漂亮的小母马充当坐骑。

张家两兄弟永远尾随着段珀，段珀有了马，他们也是一样的高兴。

在不大下雨的天气里，这三个人会跑到山中去玩耍，这时段珀坐在马上，张启明走在前方牵着马缰，而张启星四处乱跑，一会儿捉个昆虫，一会儿逮个蝴蝶，过来逗段珀高兴。

段珀的确是很高兴‐‐他正在换牙，笑的时候会露出牙齿的缺口；这时候张启明会回头看看他，因为觉得他这模样也挺可爱。

张启星跑累了，就自作主张的爬上马去，反正那小母马总承担得起两个孩子的重量。

他现在很会对段珀察言观色了，在大多数时间里，他总是很小心的不去惹恼这位老虎少爷，并且设法从对方手中蹭来玩具和好吃好喝。

从后方抱住段珀，他用手轻轻拍着对方的小肚皮，又用一根野糙触弄对方的颈窝。

段珀一边扭动着躲闪一边发出咯咯的笑声，引得张启明不住观望，又出言嘱咐道：&ldo;启星，你抱紧少爷，不要让他摔下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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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珀这时忽然意识到了张启明的存在，就侧过身来捶打了张启星，口中又道：&ldo;你下去，让启明上来抱！

&rdo;

张启星骑马正骑的高兴，可是不敢违逆段珀的意思，只好扫兴下去，和张启明换了工作。

张启明这回上了马背，就不像张启星那样爱闹，单是搂着段珀的腰，也不大说话。

段珀扭头看看他，忽然开口说道：&ldo;启明，你和启星现在，有些不一样了。

&rdo;

此话倒是确实。

随着年龄的增长，张启星和张启明虽然乍一看还是相像，不过张启明那面孔偏圆，白净端正；而张启星则是个容长脸，若单论相貌的话，他仿佛是比张启明要更清俊精灵一些。

这时走在一旁的张启星抬头问道：&ldo;老虎少爷，那我和启明，你喜欢谁？&rdo;

段珀向后靠进张启明的怀里，在这阴霾的天气中闭上了眼睛：&ldo;都喜欢。

&rdo;

张启星把手里的野糙扔到路旁：&ldo;你喜欢启明啦！

&rdo;

段珀睁了一下眼睛，随即又闭了上：&ldo;嗯，老虎喜欢启明。

&rdo;

张启星虽然明知是这回事，可是亲耳听到了，心里还是有点不是滋味：&ldo;启明是小奶妈，他还给你喂过奶呢，可惜他不是女孩子，不可能会有奶。

&rdo;

段珀听出他那话里有话，好像又预谋着要欺负张启明，就探身过去打了他的脑袋，又低低的吼叫了一声。

这三个人换着骑小马，在外面游荡了许久才回家。

张启明把小马拴在一处木桩子上，且把缰绳放的长长的，由它四处吃糙。

这时张启星打回一盆清水，又让段珀坐在门口的小板凳上，而后就蹲下来为他洗脚，一边洗一边说道：&ldo;老虎少爷，你看，我对你也是很好的哦！

&rdo;

段珀把双手搭在膝盖上，抬脚一蹬张启星的面孔，脸上笑嘻嘻的。

张启星没有躲避，握住他的赤脚重新摁回水盆中。

正值此刻，段提沙忽然独自走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