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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第4页）

&rdo;他喘口气，&ldo;非传，勿进！

&rdo;

罗靖安不安地看一眼周天赐，&ldo;但是他……&rdo;

鲍望春猛地一拍桌子，&ldo;出去！

&rdo;

罗靖安被吓到，终于咬了咬牙转身出门，&ldo;我就在门口守着，局座！

有什么事你叫我一声！

&rdo;

随着罗靖安走出去，沉默的气氛再度笼罩下来。

好半晌，周天赐深深叹了口气，但声音还是疲惫无力到绝望，&ldo;那笔钱是我通过国际红十字会向全球华侨募集的慈善款，专用购买药品救助在这场战争中受伤的国人的。

即便是我自己，也没有权力动用。

可是，嘿！

自从这笔款子到账以来，各方各面的人都找上门来，最聪明是你的&lso;军座&rso;大人，随便一个命令就把你从安全的上海调过来危机四伏的广州……这其中到底意味什么，你究竟，明不明白？&rdo;

鲍望春下意识地紧紧抿着唇，却还是一个字也不说。

周天赐却苦涩地笑起来，&ldo;一年前我离开上海后，常托人询问你的消息，听说你成了上海临时政府的特工头子我就奇怪，因为以你的性格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投靠日本人。

当时我就怀疑包括那一次你从&lso;蓝衣社&rso;越狱出来都是戴雨农的安排。

他想必是注意到蓝衣社，啊，对了，现在应该改名叫&lso;军统局&rso;的，内部出了叛徒，而你又正好因为我的关系撞到他的枪口上，所以特地把你逼上绝路，以示你是军统弃卒，从而可以调查叛徒……是这样吧？&rdo;

鲍望春不置可否，却下意识地去摸口袋里的烟盒。

周天赐狠狠冷笑道：&ldo;原来，你自始至终，都是戴雨农的好学生，军统的好特工！

&rdo;心突然抽紧一下，先前洪门弟子所说的话猛地反刍出来，愤怒也随即翻了出来，&ldo;这真是一笔好买卖，第一次卖你，拿到了广运行；第二次卖你，杀了张大亨……现在又要把你卖给我，可以独占这一大笔国际援助！

我倒是好奇，这一年当中，你还被他卖过几次？是不是只要价码合理，就算是日本人你也听话地陪着上床？&rdo;

鲍望春刚听见他的说话，简直目瞪口呆，根本没有想过这种话会从他的嘴里说出来，随即就是一阵冲天怒火勃然而生，杀了他的心都有！

可是下一刻又变成了一种深深的绝望。

如果连你也不信我，赐官，我又要解释来何用？

太多的话，我已经说不出来。

而以我的骄傲，即便我的舌头没有伤，我也不可能给你解释。

只是，赐官赐官，为什么每次我只是想从你这里获取一点点温度的时候，你却总是把最冰冷的世界给我？

&ldo;刷！

&rdo;划亮火柴却不点烟，只是看着火苗慢慢死寂在自己的两指之间，鲍望春抬起讥嘲讽刺的笑脸，&ldo;想知道？可以，试试啊！

&rdo;优雅地站起来开始解制服的纽扣，&ldo;不过，我的，价码，很高……&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