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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第1页）

&ldo;是说不清，还是不想说？&rdo;席湘低声笑了笑。

气氛一下子沉默了，席湘静静地靠着我，手挤进我的指缝，和我十指相扣，换作以前，我肯定得笑话她发神经，但渲染的压抑让我没有气力去挤兑她。

我问她：&ldo;哎，你那个男朋友，他到底是怎么死的？你真的喜欢他吗？&rdo;后一句，我问得小心翼翼，我是无论如何也不相信席湘这么一个冷血的人真的会付出感情的，何况那还是一个连长相都不尽如意的男人呢。

&ldo;还能是怎么死的，就是被一把水果刀插进了心脏，他女朋友那么多，鬼知道是被哪个情杀了。

要说我喜欢不喜欢他，你难道还看不出来吗？&rdo;

我：&ldo;……他怎么说也是你的男朋友，他死了，你……&rdo;

我不忍继续说下去，席湘表现得太过平静了，甚至隐约反常。

就冲她这不咸不炎的态度，我真怕那些头脑发热的警察治她的罪，亏她刚刚还跟我一碰面就扯到什么相信爱情。

&ldo;我怎么？我是不是应该号啕大哭？可拉倒吧，他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交往了两个礼拜的男朋友而已。

&rdo;

我：&ldo;……可是，我听你跟那两个警察承认说‐‐你是被他包养……&rdo;我欲言又止，真不知道是不是该扯住这个话题不放。

&ldo;是啊，我是被他包养，但也不等同于他死了，我还要为他送终。

&rdo;她大概是想再来一句&ldo;他算什么东西&rdo;，不过看到我艰难的眼神，硬是憋回去了。

我们原本接近了忧伤的话题顷刻间又回到了冰冷麻木的转折点。

最后，席湘又被两位警官叫去问了话，才恋恋不舍地放掉了她，不过他们严重申明现在是没有足够的证据，但并不代表凶手可以逍遥法外。

席湘听了笑得不行，下评语说：&ldo;真是电视剧看多了。

我敢肯定他们什么也查不到，顶多得出一个想不开自杀身亡的结论。

&rdo;

我傻不拉叽地问她为什么。

她神秘地笑笑，居然慈爱地摸了摸我的发顶，说：&ldo;因为我都告诉他们最有可能行凶的人了，可是他们不去抓，方向都错了，你能指望他们成功吗？&rdo;

&ldo;席湘，你真的很冷血。

&rdo;我跟在她后头，看她窈窕的身姿，心想这真是一个毒蝎美人啊。

她头也不回地说：&ldo;谢谢，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吗？&rdo;

席湘出生在s城，那是一个物欲纵横的城市，但她的具体出生地址却坐落在这座繁华富丽城市的一条肮脏阴暗的小巷子里。

无止境的工业开发，导致她所在城市的上空永远是灰蒙蒙的，空气也是一如既往的污浊。

她从小到大，听过最多的一句话是她妈妈饱含期待的‐‐湘儿，你爸爸很快就会来接我们了。

席湘曾经跟我提起她的难堪往事，她不甚在意地跟我开玩笑说：&ldo;要不是听我妈念叨，我都要以为我是她无性繁殖的，那时候，我不是才刚刚上了生物课吗？&rdo;

在s城的时候，她被学校里的孩子们欺负，她们嘲笑她是一个没有爸爸的孩子，其实她们更多的是在说她的妈妈，因为她的妈妈周围总是站满了奇奇怪怪的男人。

就像她在学校被同学们孤立一样，她的妈妈在整个小区受着其他女人的排挤。

她的童年是不完美的，甚至遍布了污点。

&ldo;我每次回家，我妈都要逮着我说我爸和那个狐狸精的荒唐事，你说我妈她就不荒唐吗？她也不过是我爸好心扶正了的小三啊。

别以为我不知道她在弄堂待着的时候都干了什么勾当，我那时确实是小，但我早熟，我什么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