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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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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贾赦义正严辞，又讽刺自己亏了阴德，此番又遭了报应，气得急忙诡辩道：&ldo;此事就是老爷指使小的做的，小的记得当时爷想入一件古扇因钱不凑手，就动了这念头，今日说起此事怎么又变成小人一己所为了，还望方大人明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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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赦见赖大鬼扯便又道：&ldo;你说此事是我做的，那我且问你那借据上是何人名章？&rdo;

见贾赦如此一问，倒是正中赖大下怀，赖大忙称道：&ldo;是老爷给小的一枚私章专门用于此事。

&rdo;贾赦听言一笑，从随身的钱包里翻出一物，凑至赖大眼前问：&ldo;可是这枚私印？&rdo;赖大一见连忙应道：&ldo;就是此物，就是此物。

&rdo;贾赦将手一收，反手就抽了赖大一大嘴巴，怒道：&ldo;我就说我这私章怎么不见了踪影，此番在你家反而给抄出来了。

我还纳闷呢，原来你偷了去用它做了这等肮脏事。

&rdo;贾赦说完将私印递与方中正又道：&ldo;此章乃是我一枚闲章，原本专门用印在我收藏的古扇上，我还奇怪呢这章子不时要失踪几天，神出鬼没的，但若我买了新扇必然出现，我还与京城内古董行掌柜提及此事，笑称这章子有灵性只有见了好扇子才现身，此事京城各古董行的掌柜均能为我作证。

原来我也是不将此当事，如今看来这贼奴算计我竟已早了去了。

今日我也请方大人评评理，您说若是我命人放贷又用的是我的私章，为何这借据要交给管家收着。

这于情于理都说不通。

这么做，我不是将自己的把柄送到旁人手中么。

真当爷不懂法是傻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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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大一听，一愣捂着被贾赦扇肿的脸道：&ldo;我一个做下人的哪里敢擒制老爷。

借据收于我处只是为了催利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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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赦指着赖大骂道：&ldo;果然是巧舌如簧，你倒是没擒制老爷，你敢状告你家老爷。

做奴才做成你这样也是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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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中正于一旁听主仆二人对质，见贾赦此番将事情都亮明也不藏着掖着，心知其话多半为真，因着印子钱在本朝惩治颇重，就算放了，也必然自己小心保管凭据，否则一旦落入他人之手，还不是且让人拿捏。

见两人离题渐远，方中正便开口问道：&ldo;这凭据没有，借款的应还在。

你还记得几个，拉来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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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方中正这样说，赖大心喜忙报上几个自己记得的苦主。

方中正命人将这些苦主都带了来。

这些苦主上了堂，见到赖大来不及回话就都忙着先感谢赖大，谢其免了自己的印子钱的本利。

赖大起初还不明了，自己何时免了这些人的本利，稍微一想便回过味来，定是那贾赦先人一步将钱免了，连本金都没要，将借据收回毁掉了。

方中正再瞅向赖大道：&ldo;此番还有何话说？&rdo;

赖大强辩道：&ldo;定是老爷先下手为强，免了他们的欠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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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赦一笑：&ldo;对对对，我倒要看看，你这恶奴看还能给本老爷扣上什么罪名！

&rdo;说完从袖口中取出一沓纸来，往赖大脸上一摔，&ldo;这都是你那些手下亲自招认的，那日我将你绑了送与方大人审理，回府只宣告你犯了事被官府下了狱，你母亲以为你盗用我的私印发印子钱的事被人发现，忙去将那些借据都收回毁掉，因太匆忙连本钱都没收，这都是你那些手下自己招供画押的。

&rdo;赖大捧着那些证词瘫坐在地。

贾赦见赖大不再吭声，又道：&ldo;你自以为做得聪明，还想教唆我兄弟的下人拉我兄弟下水。

你倒是不傻，万一我兄弟一时不察，岂不永远受你辖制？&rdo;贾赦转头对方中正说：&ldo;那两个下人，我也绑了来，可为这赖大放私放印子钱一事做过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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