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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第4页）

等到两人下山，村子早已面目全非，没有一个乡亲认识，时光已流逝到了晋朝，距他们进山过去二百多年，当年的后人已到第七代，&lso;传闻上世入山，迷不得归。

至晋太元八年，忽复去，不知何所&rs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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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听起来真像是华盛顿&iddot;欧文笔下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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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玉拍了拍他的肩膀：&ldo;小子，还算是老夫知己！

唐朝刘禹锡几度被贬边疆，在他第二次回到长安的玄都观，物是人非满目凄凉，才感慨&lso;前度刘郎今又来&rs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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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也是前度刘郎？&rdo;看她许久没回应，司望便道歉了，&ldo;我太唐突了吧？&rdo;

&ldo;二十世纪，以庚子年开头，我生在一个破败的读书人家，幸有做生意的叔叔资助才能离乡求学。

1919年5月4日，我就在广场上，火烧赵家楼也有我一份。

没想到第二年，我去了日本留学‐‐对了，你看过苍井空吗？&rdo;看他面露难色，尹玉挥手一笑了之，&ldo;如今我已是女儿身，对这个根本不感兴趣。

可在我的上辈子，却与日本女子结过孽缘，在长崎读书时，有个叫安娜的女子与我爱得死去活来，最后竟为我殉情而死。

我记不得她的原名了，她是天主教徒，只记得教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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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好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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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玉脸色一红，羞愧地低头：&ldo;因此，我离开日本，乘船去法国留学。

先到巴黎，住在蒙马特高地，后去普罗旺斯，充满薰衣糙香味的格拉斯城。

我在巴黎跟萨特做过同学，在莎士比亚书店经常见到海明威、乔伊斯、庞德，你读过《太阳照常升起》吗？我读过初稿‐‐在海明威的面前。

我在法国住了四年，真是个花花世界，却又日薄西山，我不愿蹉跎岁月，做了当年最时髦也最热血的选择‐‐到莫斯科去！

当我穿越欧洲大陆、抵达冰天雪地的莫斯科，看到红场上的列宁墓、克里姆林宫大教堂尖顶上的红星，心里洪流激荡，胸中的叹服与豪气油然而生。

我考入莫斯科中山大学，见到我心中的导师与先知。

1930年，我牵连进某桩事件，被苏联驱逐出境，莫斯科中山大学也因此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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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回国了？&rdo;

&ldo;是，但我必须隐姓埋名，生活在租界中，一旦被国民党抓到，就会进监狱乃至枪毙。

我也不能参加革命，他们认定我是叛徒，陈独秀的同伙与走狗。

我只能混在文人圈里，终日吟诗作对喝酒寻欢。

为了营生糊口，我做过老师、记者、编辑，为小报写武侠小说连载。

我给萧红的《生死场》做过编辑，几年后看了她的《呼兰河传》，虽然相逢不过数次，但我真心喜欢那东北女子，很想在有生之年写一本书叫《生死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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