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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第2页）

不是上帝把这种负担放在你身上的，他也不会为你卸下。

前面昏暗的灯火飘荡，燃成了红色。

黑暗的一只新的魔爪。

&ldo;莲娜，对不起。

&rdo;他推开妻子，走进房间。

&ldo;我要走了。

&rdo;

她打住说了一半的话，刚才还闪烁着气愤和委屈目光的眼睛里现在流露出一种恐惧。

&ldo;我马上回来。

&rdo;他想回避妻子的问题，迅速地走到门口。

&ldo;马克西姆!马克西姆!等一等!&rdo;

眨眼间责骂转换为哀求。

随后莲娜冲出来，抓住他的手，望着他的脸，一副可怜、讨好的样子。

&ldo;请原谅，请原谅我，我多么害怕!原谅我说了蠢话，马克西姆!&rdo;

他看着在一瞬间失去敌意的、屈服的、愿做一切的妻子，她只是希望他这个笨蛋、好色之徒不要离开家。

难道他的脸上出现了什么东西‐‐一种比他们干预过的匪徒抢劫更使莲娜感到害怕的东西吗?

&ldo;我不放!不放你到任何地方去!你看，深更半夜的!……&rdo;

&ldo;我什么事也没有，&rdo;马克西姆温柔地说，&ldo;好了，轻点，孩子会醒的。

我马上回来。

&rdo;

&ldo;你不想自己，那也要想想孩子!想想我!&rdo;莲娜很快地改变了方法。

&ldo;要是他们记起汽车车牌号码呢?要是现在有人来找那个坏女人呢?我该怎么办?&rdo;

&ldo;不会有人来的。

&rdo;不知道为什么马克西姆知道这是实话，&ldo;如果突然有人来‐‐门很结实。

打电话给谁‐‐你也知道。

莲娜，让我出去吧。

&rdo;

妻子横在门口不动，伸开双臂，仰起头，不知为什么眯起眼睛，仿佛正在等待挨他的打。

马克西姆小心地吻吻她的脸颊，跑到一边去了。

他走到外厅，眼睛里流露出十分慌张的神色。

从女儿的房间里传来了低沉刺耳的音乐声‐‐她没有睡，打开录音机只是为了盖过他们粗暴的声音，盖过莲娜的声音。

&ldo;不要!&rdo;妻子在后面小声哀求道。

他穿上外衣，飞快地检查了一下东西是否还在衣服里面的口袋里。

&ldo;你一点儿也不为我们着想!&rdo;好像是出于一种习惯，不知不觉地不抱任何希望了一般，莲娜压低声音喊道。

女儿房间里的音乐声变得更响了。

&ldo;这不是真的，&rdo;马克西姆平静地说，&ldo;我考虑的正是你们。

我会保护你们的。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