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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第2页）

但在几分钟后，一切像幻觉一般消逝，他仍站在玻璃柜前，大a在他旁边催促是否观察完了柳柳。

张骆驼抓住床单，感受到它在他手中起了褶皱。

&ldo;你……你为什么突然说这个?&rdo;他一时不知从何说起，无数思绪在他喉咙里要脱口而出。

&ldo;你还记得吗?&rdo;乔德坚定地说。

&ldo;等等，晕倒?&rdo;张骆驼忽然察觉出不对劲，&ldo;那不是幻觉吗?我醒过来，我在玻璃橱柜旁……然后发现都是我的幻觉?&rdo;

他自顾自地想了一会儿，语无伦次地补充道：&ldo;而且，我当时在飞船上问过你这件事，你也说是幻觉。

等等……都是怎么回事?&rdo;他感觉要被搅晕了。

他近乎呆滞地看着乔德，回忆像洪水般掩盖住他的一切思考，他的舌头打结一般。

他甚至还去看了医生，医生告诉他那是一次偶然而平常的身体不舒适导致的幻觉。

&ldo;你有没有注意到上次晕倒和这次做的梦的共同点?&rdo;乔德说，丝毫没有被张骆驼影响，仍然凝视着他。

张骆驼皱起眉头，不由自主地被乔德牵引，跟着他回想。

共同点。

那种暗中产生的晦暗的熟悉感。

一阵阵的眩晕和眼前发黑。

袭来的困意与幻觉，仿佛置身于另一个空白的赛博空间。

那些感觉重合在一起。

&ldo;这不是幻觉。

&rdo;乔德在梦中对他强调道。

一切如此遥远模糊，但又好像近在眼前，而醒来后什么都没发生。

他砸咂嘴，感觉嘴巴发苦，那股金属味冰冷地再他舌尖打转，就像许久之前在范柳家一样。

他想起了什么，低下头，扭开手中c33的药瓶，里面有十几颗白色的小药片，他在药瓶口嗅了嗅。

一股刺鼻而熟悉的金属味。

他抬起头来看着乔德，乔德看起来异常平静，他那双灰色眼睛波澜不惊。

张骆驼忽然反应过来，他明白了乔德的意思。

他长呼了一口气：&ldo;你的意思是，那次就和这次一样‐‐&rdo;他一字一句地说。

&ldo;不是幻觉。

&rdo;乔德接了他的话，他的面庞仍然很冷酷，但他察觉了张骆驼的慌张，语气温柔下来，&ldo;你怀疑过，但最后没有确认。

那不是幻觉。

这才是我真正想告诉你的。

&rdo;

张骆驼无措地看着乔德。

乔德离他很近，他能清楚地闻到乔德衣服上不着痕迹的森林香水味。

他左手指的神经敏感地弹了一下，这带动了他全身一抽，像打了个冷战。

森林香水味。

他想。

上次晕倒时他也闻到了这味道，非常温柔。

冷的像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