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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2页）

但他的担心显然多余，乔德和毛毛不一样，他不留恋这些东西，离他没几步远，跟在他身后，脸被敦煌神像笼罩，他注意到张骆驼在看他，扫过来一眼。

张骆驼放下心，朝他挥挥手。

&ldo;继续朝前走。

&rdo;他做了个口型。

张骆驼回过头，他的眼睛闪烁过光线。

有什么东西似乎在左边闪动，像是银色的光线，他眯起眼，没有注意的准备穿过它‐‐砰。

下一秒，他踢到了什么。

像是个实体，他身子一抖。

&ldo;道!&rdo;

左面传来巨大的咆哮。

他回过头去，一个男人瞪着他，双眼深陷，vr眼镜被推到额头上。

他双手比划，朝张骆驼怒喝，声音像深水□□。

但张骆驼听不懂，这不是中文或西班牙语，甚至不是日文。

&ldo;抱歉?&rdo;男人的声音吵得让张骆驼头晕。

男人指了指游戏屏幕和他身下的椅子，又指指张骆驼。

游戏屏幕上的&ldo;输&rdo;字红光四溢。

张骆驼根据他的手语猜测，大概明白了过来。

他的意思似乎是张骆驼踢到了他的椅子，结果让他输了游戏。

&ldo;对不起。

&rdo;张骆驼赶紧说道。

男人像是听懂了他的话，点点头，朝他伸出左手，抬抬中指。

张骆驼一愣，左手中指，这个符号全重庆人都明白‐‐&ldo;赔钱。

&rdo;

&ldo;我……&rdo;张骆驼为难地摸摸裤兜。

他的电子货币早在月初就因为购买零件变得一干二净。

他今天又没带什么钱，顶多就是买唱片用的，现在的电子唱片都不怎么值钱，五块钱可以买一大堆，而玩游戏的钱可贵得多，公司总是用游戏操纵人的欲望，他不确定能不能支付得起。

一只手搭上张骆驼的肩膀。

张骆驼闻到一股淡淡的森林味。

他抬起头来，乔德不知什么时候穿过了人群，和他站在一起。

张骆驼只能看到他的侧脸，它被轰炸的色彩所覆盖，但眼睛仍然显着锐利的灰色。

&ldo;乔德?&rdo;他疑惑地说。

乔德抬起左手，他神情傲慢，语调平缓，懒洋洋地朝男人说了句什么，张骆驼听不懂，但听上去像是威胁。

对面的男人脸色骤然变化，他缩回中指，声音无限降低，但仍然在嘟嘟囔囔。

乔德毫不退让，他又说了一句话。

男人睁大双眼，他眼球上方的疤微微敞开，看起来很不甘，接着他摊开双臂，大喊一声，咬牙切齿地朝后一退，重新坐回了座位上。

&ldo;走吧。

&rdo;乔德松开左手，对张骆驼说。

&ldo;什么?你们在说什么?&rdo;张骆驼瞠目结舌，一切突然以他无法理解的方式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