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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1页）

乔德因为他的打断皱起了眉头，像是忘记了自己还在写公司调查或者问卷，他显然听不惯张骆驼的话，灰色眼睛眨着，不太耐烦，像颗迷失的行星：&ldo;随便吧。

&rdo;他嘀咕道，在纸上又写了些什么，张骆驼没注意看，背又开始剧烈地疼痛起来。

他吸了口冷气，尽力让自己平复下来。

他隐隐约约地感觉到这反应应该和生气无关，这可比生气难受的多。

这时，乔德又说出了下一句话，转移了他的注意力，尽管是嘀咕，但张骆驼听得很清楚。

&ldo;反正你们这种人……&rdo;乔德的声音像一艘一划而过的飞船。

张骆驼左耳朵微微颤动着，他抬起头来，顶了回去：&ldo;你们这种人?&rdo;

乔德发现他听到了，并不慌张，他甚至重复了一遍：&ldo;是的，你们这种人‐‐&rdo;冷酷而傲慢，&ldo;她，你，你们这种人。

&rdo;

乔德的黑色头发，灰色眼睛，紧闭的嘴唇，一身家居服，背后流淌着邓丽君的歌，但张骆驼觉得他站在管理部，背后是冰冷的玻璃、无尽的长廊，什么也没有。

他皱起眉头。

&ldo;我们不是这种人，我们是人。

&rdo;他说。

强调道。

乔德的语气变得讽刺，他也许没想到张骆驼会将话推回去。

他咄咄逼人地说道：&ldo;你们当然觉得。

&rdo;

&ldo;别忘记我帮你修照片那晚。

&rdo;张骆驼喘了口气，顶了回去。

他感觉脖子背后有股热气，像有人捏住了脖子。

什么在他皮肤上颤抖，像是汗水，又也许是神经。

他的呼吸越发不畅，他不得不自我调整了一下。

乔德的瞳孔变小了：&ldo;那又怎么样?你想威胁我吗?&rdo;

&ldo;你不过和我们一样。

&rdo;张骆驼说，呼吸不畅的感觉又一次涌了上来，他的眼前像有一万颗电子像素在徘徊。

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想道，抓住了沙发。

&ldo;什么一样?&rdo;乔德说，冷笑道。

&ldo;情感。

&rdo;张骆驼说，他感觉舌头发僵。

&ldo;什么?&rdo;乔德说，皱起眉头，他没有听清。

&ldo;情感。

&rdo;张骆驼再次说道。

尽管此刻他觉得不适感从局部散布到他全身。

他仍然坚持着，喘着气，半是挑衅地凝视着乔德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