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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1页）

乔德点点头，接着他稍微侧过头，看了张骆驼一眼，像是想说什么。

张骆驼注意到，他转过头去，但乔德已经回过头了，他留给张骆驼他的侧脸，冷冰冰，自傲，对其他人不屑一顾。

张骆驼没来得及想那眼是为什么，他还在想着他的小鸟，他想把它要回来，他开口道：&ldo;乔德‐‐&rdo;

赵一敏锐地转过头来，她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乔德，眼神狐疑，金色鼻环光芒冰冷。

张骆驼知道为什么，她认为除开管理部的人以外，没人能有资格直接对他们说话。

张骆驼叫的这声&ldo;乔德&rdo;违反了她的准则，她对这些一向很敏感，就像清洁仿造人对待在浴室里乱掉在地上的头发。

&ldo;走吧。

&rdo;她朝后移了移，尽量离张骆驼远一点，避免感染她认为的什么细菌，她对乔德挥手道，&ldo;会要开始了，你知道我们得讨论什么。

&rdo;说完就自顾自朝门口走去，甚至连芦幸也不等，她迫不及待想要逃离这里。

乔德和芦幸对视一眼。

芦幸朝他耸耸肩。

像是在说：&ldo;你知道她的脾气。

&rdo;乔德将身子微微从靠着的桌上抬起，谈话就此结束，他要离开餐厅，去开他们口中的那个重要会议。

一声狗叫因为他的动作起伏从他的袖口响起，那是毛毛的声音。

张骆驼如梦初醒，从这几个人的对话里插队道：&ldo;抱歉，我的小鸟……&rdo;

乔德这才想起了这件事似的，停下脚步。

张骆驼松口气，他注意到乔德的袖口已经看不到毛毛的屁股了。

但他发现似乎乔德没有把毛毛交给他的意思，乔德的手背在身后，一动不动，他的半张脸沉浸在照明灯映射的阴影里。

&ldo;抱歉?……&rdo;张骆驼说，皱起眉头，他的担心油然而生。

乔德是不是想扔掉毛毛?他记得他干过这事。

一年以前，一个女员工私自带来机器宠物，乔德不顾她请求，直接将它丢进了分解厂。

乔德的眼神瞥过他握起的拳头，声音听不出情绪：&ldo;你想要的那个零件，下班之后我交给你，你在咖啡厅等我。

&rdo;张骆驼愣住了。

乔德说完就继续朝前走，跟着芦幸，在仿造人此起彼伏的&ldo;谢谢光临&rdo;声中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餐厅。

郑郑回来时刚好看到乔德的背影抵达门口，玻璃门将内外隔绝开来，一片被雨水笼罩的光影投影在仿造人的手臂上。

她跌跌撞撞地走过来，身体因为吃了太多维生素药发抖：&ldo;他怎么在这里?&rdo;她疑惑地问张骆驼道，白了一眼缓缓关上的电梯，乔德的脸在银色电梯里渐渐消失。

&ldo;真讨厌，他还是那么盛气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