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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第4页）

&rdo;月娘道：&ldo;大雪里，你错走了门儿了，敢不是这屋里。

我是那不贤良的y妇，和你有甚情节？那讨为你的来？你平白又来理我怎的？咱两个永世千年休要见面！

&rdo;西门庆把月娘一手拖进房来。

灯前看见他家常穿着：大红［纟路］绸对衿袄儿，软黄裙子；头上戴着貂鼠卧兔儿，金满池娇分心，越显出他：

粉妆玉琢银盆脸，蝉髻鸦鬟楚岫云。

那西门庆如何不爱？连忙与月娘深深作了个揖，说道：&ldo;我西门庆一时昏昧，不听你之良言，辜负你之好意。

正是有眼不识荆山玉，拿着顽石一样看。

过后方知君子，千万饶恕我则个。

&rdo;月娘道：&ldo;我又不是你那心上的人儿，凡是投不着你的机会，有甚良言劝你？随我在这屋里自生自活，你休要理他。

我这屋里也难安放你，趁早与我出去，我不着丫头撵你。

&rdo;西门庆道：&ldo;我今日平白惹一肚子气，大雪里来家，迳来告诉你。

&rdo;月娘道：&ldo;惹气不惹气，休对我说。

我不管你，望着管你的人去说。

&rdo;西门庆见月娘脸儿不瞧，就折叠腿装矮子，跪在地下，杀鸡扯脖，口里姐姐长，姐姐短。

月娘看不上，说道：&ldo;你真个恁涎脸涎皮的！

我叫丫头进来。

&rdo;一面叫小玉。

那西门庆见小玉进来，连忙立起来，无计支出他去，说道：&ldo;外边下雪了，一张香桌儿还不收进来？&rdo;小玉道：&ldo;香桌儿头里已收进来了。

&rdo;月娘忍不住笑道：&ldo;没羞的货，丫头跟前也调个谎儿。

&rdo;小玉出去，那西门庆又跪下央及。

月娘道：&ldo;不看世人面上，一百年不理才好。

&rdo;说毕，方才和他坐在一处，教玉箫捧茶与他吃。

西门庆因他今日常家茶会，散后同邀伯爵到李家如何嚷闹，告诉一遍：&ldo;如今赌了誓，再不踏院门了。

&rdo;月娘道：&ldo;你踹不踹，不在于我。

你拿响金白银包着他，你不去，可知他另接了别个汉子？养汉老婆的营生，你拴住他身，拴不住他心。

你长拿封皮封着他也怎的？&rdo;西门庆道：&ldo;你说的是。

&rdo;于是打发丫鬟出去，脱衣上床，要与月娘求欢。

月娘道：&ldo;教你上炕就捞食儿吃，今日只容你在我床上就够了，要思想别的事，却不能够。

&rdo;西门庆把那话露将出来，向月娘戏道：&ldo;都是你气的他，中风不语了。

大睁着眼儿，说不出话来。

&rdo;月娘骂道：&ldo;好个汗邪的货，教我有半个眼儿看的上！

&rdo;西门庆不由分说，把月娘两只白生生腿扛在肩膀上，那话插入牝中，一任其莺恣蝶采，［歹带］雨尤云，未肯即休。

正是得多少海棠枝上莺梭急，翡翠梁间燕语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