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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3页）

妇人见他有酒了，加意用心伏侍。

问他酒饭都不吃。

吩咐春梅把床上枕席拭抹干净，带上门出去。

他便坐在床上，令妇人脱靴。

那妇人不敢不脱。

须臾，脱了靴，打发他上床。

西门庆且不睡，坐在一只枕头上，令妇人褪了衣服，地下跪着。

那妇人吓的捏两把汗，又不知因为甚么，于是跪在地下，柔声痛哭道：&ldo;我的爹爹！

你透与奴个伶俐说话，奴死也甘心。

饶奴终日恁提心吊胆，陪着一千个小心，还投不着你的机会，只拿钝刀子锯处我，教奴怎生吃受？&rdo;西门庆骂道：&ldo;贱y妇，你真个不脱衣裳，我就没好意了！

&rdo;因叫春梅：&ldo;门背后有马鞭子，与我取了来！

&rdo;那春梅只顾不进房来，叫了半日，才慢条厮礼推开房门进来。

看见妇人跪在床地平上，向灯前倒着桌儿下，由西门庆使他，只不动身。

妇人叫道：&ldo;春梅，我的姐姐，你救我救儿，他如今要打我。

&rdo;西门庆道：&ldo;小油嘴儿，你不要管他。

你只递马鞭子与我打这y妇。

&rdo;春梅道：&ldo;爹，你怎的恁没羞！

娘干坏了你甚么事儿？你信y妇言语，平地里起风波，要便搜寻娘？还教人和你一心一计哩！

你教人有那眼儿看得上你！

倒是我不依你。

&rdo;拽上房门，走在前边去了。

那西门庆无法可处，倒呵呵笑了，向金莲道：&ldo;我且不打你。

你上来，我问你要椿物儿，你与我不与我？&rdo;妇人道：&ldo;好亲亲，奴一身骨朵肉儿都属了你，随要甚么，奴无有不依随的。

不知你心里要甚么儿？&rdo;西门庆道：&ldo;我要你顶上一柳儿好头发。

&rdo;妇人道：&ldo;好心肝！

奴身上随你怎的拣着烧遍了也依，这个剪头发却依不的，可不吓死了我罢了。

奴出娘胞儿，活了二十六岁，从没干这营生。

打紧我顶上这头发近来又脱了好些，只当可怜见我罢。

&rdo;西门庆道：&ldo;你只怪我恼，我说的你就不依。

&rdo;妇人道：&ldo;我不依你，再依谁？&rdo;因问：&ldo;你实对奴说，要奴这头发做甚么？&rdo;西门庆道：&ldo;我要做网巾。

&rdo;妇人道：&ldo;你要做网巾，奴就与你做，休要拿与y妇，教他好压镇我。

&rdo;西门庆道：&ldo;我不与人便了，要你发儿做顶线儿。

&rdo;妇人道：&ldo;你既要做顶线，待奴剪与你。

&rdo;当下妇人分开头发，西门庆拿剪刀，按妇人顶上，齐臻臻剪下一大柳来，用纸包放在顺袋内。

妇人便倒在西门庆怀中，娇声哭道：&ldo;奴凡事依你，只愿你休忘了心肠，随你前边和人好，只休抛闪了奴家！

&rdo;是夜与他欢会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