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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第2页）

&ldo;……你来有什么事？&rdo;雷海城避开他的殷切注视，走回床边继续穿衣。

他已经将情绪尽量控制得平静，冷玄刚泛起的那些微喜悦仍是因他语气里的冷漠彻底暗淡下去，跨进门槛，看着雷海城穿好了衣服，开始收拾简单的行囊。

冷玄涩然道：&ldo;你还是要走？&rdo;

&ldo;对。

&rdo;雷海城打好个小小包裹，才抬起头看站在他面前的男人。

&ldo;我回来，是因为答应了燕十二，一定会替他把消息送到十方城，没有别的原因。

今后无论何去何从，我都不会再踏入天靖半步。

&rdo;

冷玄脸上不多的几分血色随着他的话一丝丝抽离，微微抖着肩，勉力挤出个不堪一击的笑容。

&ldo;你肯回来，我还以为你‐‐&rdo;

&ldo;以为我什么？&rdo;雷海城不想再听那动听的男中音颤动如琴弦将断，摇着头：&ldo;冷玄，我可以理解你以前的所作所为，可是我永远都不可能忘记你曾经对我做过些什么，更不会喜欢上你。

&rdo;

他在冷玄凄楚绝望的目光中缓慢地解开刚穿好的上衣，露出纵横交错的疤痕，静静道：&ldo;这身上每一道伤痕，几乎都是拜你所赐。

冷玄，如果你是我，你能原谅一个曾经百般凌辱你的人，还喜欢上这人吗？你会吗？&rdo;

虽然是自己早就预料的结局，但听到雷海城亲口说出，冷玄觉得自己像陷在泥淖里，被只无形的手一步步拖向窒息深处。

任凭自己如何挣扎，也终究逃不过覆顶的命运……

而这一切，都是他自己种下的恶果……

&ldo;我知道了……&rdo;他颤抖着伸出左手，用指尖轻轻碰触雷海城胸膛上的伤痕。

雷海城蹙着眉头想拨开冷玄的手，却被冷玄拦开。

&ldo;雷海城，我什么都明白，我不会再来让你为难。

不过你得答应我，等伤好了再走，不然遇到西岐将士，你未必能安全脱身。

&rdo;他凄然微笑着，慢慢弯下腰，嘴唇若即若离地印上雷海城胸前疤痕。

&ldo;冷玄！

&rdo;雷海城不可思议地一把抓住冷玄头发，逼冷玄不得不仰起脸，瞪着男人幽黑不见底的眼眸。

&ldo;你干什么？&rdo;

冷玄周身都在轻微战栗着，挣脱了雷海城的手又吻上他胸口，颤声道：&ldo;如果今后不会再见面，那就让我给你留点好的回忆行不行？我不要你只记着那些不好的事情，一辈子都恨着我……&rdo;

雷海城想说没那必要，既然两人将天各一方，回忆是痛苦还是快乐，已经没有实质性的意义，可冷玄前所未有的执拗表情让他无从推拒，甚至觉得此刻连言语都是多余的，只能呆立着，看冷玄漆黑的头顶在胸口移动。

男人的嘴唇如蜻蜓点水，一点一点印在能看得到的每条伤痕上，似乎想用这温柔得出离真实的方式将雷海城身上疤痕统统抹去。

雷海城闭上了眼睛，他真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是不忍心推开冷玄，也不愿再去思索什么。

吻在慢慢往下移，从心口到肋骨、到小腹……

&ldo;你！

？&rdo;腰带被松开带来的骤然凉意让雷海城无法再保持沉默，他紧紧扣住冷玄左手，瞪视已单腿跪在他身前的男人。

&ldo;够了，我不需要什么好回忆，你出去。

&rdo;

&ldo;雷海城，我绝对没恶意，你相信我，雷海城……&rdo;冷玄几乎是在哀求，手被雷海城握住了不能动，他就用牙齿咬着雷海城的裤腰，将下衣层层褪落‐‐

雷海城震惊地忘了呵斥，简直不敢相信高高在上的帝王会做出如此不符合身份的举止。

直到下体被含进一个温暖湿润的所在，他才确信自己眼前所见的并非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