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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rdo;滑溜说，心中泛起第一丝忧虑。

非洲小子在大西洋城救过一次他的命，说服几条愤怒的汉子，没有把他扔出一幢摩天大楼焚毁残骸的四十一层阳台。

&ldo;有人要把你从高楼上往下扔?&rdo;

&ldo;滑溜，&rdo;非洲小子说，&ldo;我要介绍你认识一个人。

&rdo;

&ldo;然后咱们就扯平了?&rdo;

&ldo;滑溜&iddot;亨利，这位好看的女士是雪莉&iddot;切斯特菲尔德小姐，来自俄亥俄的克利夫兰。

&rdo;滑溜弯腰望向驾驶员。

那人一头乱蓬蓬的金发，眼睛四周描着油彩。

&ldo;雪莉，这位是我的亲密好友，滑溜&iddot;亨利先生。

他年轻淘气那会儿跟着执事布鲁斯混，现在他老了，躲在这儿追求艺术理想，明白了吧?很有天赋，明白了吧?&rdo;

&ldo;就是他制造了那些机器人，&rdo;女孩嚼着口香糖说，&ldo;你说的。

&rdo;

&ldo;正是这位。

&rdo;非洲小子推开车门，&ldo;你在这儿等着，雪莉宝贝。

&rdo;非洲小子披着貂皮大衣踏上孤狗原，大衣下摆扫过黄色鸵鸟皮靴的闪亮鞋尖，滑溜瞥见车厢里有什么东西‐‐绷带和手术导管之类的东西一闪而过。

&ldo;喂，小子，&rdo;他说，&ldo;车里是什么?&rdo;非洲小子抬起珠光宝气的一只手，示意滑溜跟他走，车门&ldo;咣当&rdo;一声关上，雪莉&iddot;切斯特菲尔德揿下按钮关窗。

&ldo;要和你谈的就是这个，滑溜。

&rdo;

&ldo;我觉得我的请求并不过分。

&rdo;非洲小子说，靠着一张光秃秃的金属工作台，裹紧貂皮大衣。

&ldo;雪莉有医技执照，她知道她会得到酬劳。

好姑娘啊，滑溜。

&rdo;他使个眼色。

&ldo;小子……&rdo;

非洲小子的气垫车里藏着个男人，不知道是已经死了还是只是陷入昏迷，全身上下接满了气泵、点滴袋、导管和拟感设备，包括电池在内的所有东西都固定在古老的合金急救担架上。

非洲小子带滑溜回去，给他看气垫车里的那个男人之后，雪莉跟着他们走进室内。

&ldo;这是什么?&rdo;她问，好奇地仰望铁塔般耸立的法官‐‐好吧，几乎完整的法官，带圆锯的手臂垫着油腻腻的防水布放在地上。

假如她有医技执照‐‐滑溜心想‐‐医技组织多半还没有注意到这张执照已经遗失。

她至少穿了四件皮夹克，每件都大了几码。

&ldo;滑溜的艺术品，我不是说过了吗?&rdo;

&ldo;那家伙快死了。

他身上一股尿味。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