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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第3页）

加图索瞟他一眼，握住杯子说：&ldo;我之所以冒着风寒过来，是为了告诉你一件不好不坏的事，但它却关系到你未来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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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什么事？&rdo;

&ldo;老皇帝得了重病，据说连稀释的牛奶都能让他呕吐。

如果不出篡权夺位的意外，他的儿子路奇卡会是下一任皇帝。

&rdo;加图索说，&ldo;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元老院选举要推迟了。

大概要到新皇帝登基后才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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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伦不解，&ldo;为什么要推迟？&rdo;

加图索啧了一声，伸手弹一下他的额头，面带无奈：&ldo;你大概不懂政治。

谁会去听令将死的皇帝说的话呢？他的命令已失去效力。

元老院被皇帝的权力压制，除了讨好没别的选择。

何不推迟选举，去讨好即将上任的新主子？&rdo;

赫伦想了一会，摸一摸下巴，点了点头。

加图索轻叹，&ldo;我可怜的赫伦，你恢复了一双多情的眼睛，却保持一颗单纯至极的心脏。

你的仕途，恐怕要多走一些弯路。

独属于元老的白袍，你可能会费一番周折才能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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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伦愣了一下，&ldo;看来我缺少从政的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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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图索点了点头，表示赞同，&ldo;没错。

更准确地说，是一点天赋都没有。

你的灵魂，大概是一个反对政治反对国家的空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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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伦轻轻叹了口气，&ldo;可是我每天都在学辩论！

我敢说，就连西塞罗本人也记不住他写的政论，但我可以倒背如流。

包括凯撒的战记，我可以对此作三天三夜的演讲，不重复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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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图索笑出了声。

他手里的奶杯猛烈摇晃着，抖出一小片牛奶。

他放下杯子，把双手搭在赫伦的肩上，揪着他的衣领，笑得浑身乱颤，头发也是。

他一边抽气一边嘟囔着，声音含糊不清。

积郁心中失去孩子的阴云，暂时被赫伦的无知驱散了。

&ldo;……我的傻赫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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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得直不起腰，很久才平息下来。

他呼出一口气，靠在椅背上，微微仰着头，眼里竟流露出悲悯的神色，象个圣父在怜悯他失落世间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