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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4页）

赫伦轻声走过去，瞅一眼婴儿。

他的脸皱巴巴的，像核桃皮，全身通红，像一个缩小版的老头。

赫伦被这种初生的丑惊到了。

&ldo;哦，原来刚出生的孩子是这样的……&rdo;赫伦扯出勉强的笑，把带来的金手镯套在婴儿的小手腕上。

苏拉捞住婴儿的手，轻轻吻了一下。

她不断打量婴儿的脸，又硬生生别开视线，对赫伦说：&ldo;加图索不让我总看他，可我根本忍不住。

&rdo;

赫伦抬眼，&ldo;他为什么不让你看他？&rdo;

&ldo;刚分娩过的女人不洁净，用带着污血的眼睛盯着孩子，会给他招致厄运。

&rdo;苏拉无奈地说。

&ldo;噢！

我本来以为加图索不会信这些东西。

&rdo;赫伦说，&ldo;他原本不这样的，当了父亲后好像变了不少……&rdo;

&ldo;这是丈夫对妻子的正当要求。

&rdo;加图索端一碗蜂蜜粥走来，他的嘴唇俏皮地嘟起，&ldo;这个小家伙分走苏拉不少的精力。

自从他来了，苏拉美丽的双眼都不怎么看我了……&rdo;

苏拉不好意思地笑笑，想接过他手里的碗。

加图索把碗往后一撤，用勺子舀起一口，仔细地吹吹，喂到她的嘴边。

&ldo;你真是矛盾，加图索！

&rdo;赫伦嗤笑，&ldo;你一会被邪俗所迷，嫌弃产妇的双眼污秽；一会又对外物动心，赞美它的美丽。

你到底还要在迷信和进步之间摇摆多久？&rdo;

加图索停下动作，嘴角微微下撇，眼帘轻轻收敛，眉毛轻慢地上抬。

他突然哈哈大笑，那笑声有些神经质。

他笑得浑身颤抖，腰间的小玩意叮当相撞，手指乱晃地指着赫伦，像是从没这么开心过。

他笑够了，才慢慢直起身子，&ldo;我迟钝的表弟，这根本就与什么狗屁的迷信进步无关……&rdo;

他的眼神流露出同情，&ldo;你那双比维纳斯的美目还要漂亮的黑眼睛，究竟能否看到属于人类的真情？&rdo;

&ldo;不要用漂亮这个词，加图索！

&rdo;赫伦成功错过他想表达的重点，&ldo;你知道我讨厌它……&rdo;

&ldo;好好好……&rdo;加图索一本正经地胡扯，&ldo;那就是英俊至极，像太阳神菲波斯那样勇猛，和巨人泰坦一样力大无穷。

世间无能有比你威风者，你强悍的男人味上能倾倒众女神，下能吓哭背着父母偷糖吃的小姑娘……&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