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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lso;我也不能不相信。
&rso;伯明有些犹豫,他‐‐&rdo;益然停了下来,惊讶地看着我,那眼神似乎在问我到底是谁,&ldo;哥,你怎么了?&rdo;
我发现我看不清她的脸了,阳光结成几团模糊的影子在我的眼眶中闪烁着,而一切声音顿时从我的耳边被抽离了出去。
我能有些意识的时候,发现我正低着头,双手撑在眉梢上,眼眶和面颊像被泼了水一样温润。
我站了起来,不理益然的询问,快步走进了卫生间。
我在昏暗的卫生间里蹲了下来,感到头痛欲裂,血液似乎都在一个劲地往仅仅一块汤碗那样大的脑袋里涌着,好像要冲破我的脑门形成一道短暂而亮丽的喷泉。
我为这种想法感到恶心。
时间只是过了两年,我猜我一直在欺骗自己让自己相信过去的一切要么被清空了,要么被特殊的胶水封得牢牢的。
的确,它已很久没有出现困扰我的生活。
但此时,我发现它依然存在,而且更加庞大,仿佛在某个深渊中成长的怪物一样有了翅膀,飞入我的脑海中恣意流走,我已控制不了它了。
&ldo;哥!&rdo;门外是益然的喊声,我不想应她,也不会应她。
不过她的声音让记忆涌入的巨大压力减轻了一些,我站了起来,洗把脸,然后在镜子前端详着自己,直到听不到她的声音,直到觉得时间已经过去了几个世纪,而不是几分钟。
我注意到卫生间顶上的一个通风窗口,虽然看不到外面的情况,但透进来的光线变暗了不少。
在镜子中,我认为(事实上的确是)我已经跟没事时一样了,双眼并没有原以为会出现的红肿,反而有些发黑。
我打开门,想着是几点了。
益然正在厨房里忙着,在我经过她时只是看了我一眼,脸上没带什么异样的表情,只是说冰箱里的菜已经热好了。
已经五点半了,那我在里面已待了两个多小时。
我走到餐桌旁的时候发现她刚刚是在为我盛饭,好像她是在照顾一个半身不遂的人一样。
我没说什么,只想沉默地结束这顿饭。
饭虽然不多,她大概只舀了一勺,但我感到那碗饭似乎一辈子都吃不完。
那盘我爱吃的田螺放了过多的辣椒让我觉得恶心至极,其他的菜仿佛没了味道,但我都无所谓。
直到我快吃完的了,她才开口说话。
&ldo;哥,你刚刚是不是想起什么了?&rdo;她随意地说。
&ldo;没有,&rdo;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好,&ldo;只是犯了眼疾。
&rdo;我觉得我的话只适合一个六岁小孩说的。
她吐了吐舌头说:&ldo;骗人。
&rdo;
我没回答她。
&ldo;也许是某段回忆……&rdo;她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我抬起头,发现能看到她的眼睛,而我的眼睛也能被她看到。
我把视线移开。
&ldo;往事‐‐尤其是让人难忘的‐‐特别容易在心里扎根,你故意把它埋葬,就如同把根部旁边的土壤水分抽干,结果根会扎得更深,那就更糟了。
嗯?&rdo;她似乎在征求我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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