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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2页）

婉兰和嘉诚的亲密，使我更觉得失落……而修泽明的影像一再出现，在这热闹又孤寂的晚上，是我心中的缺口。

※※※

第二天，婉兰来找我，孙嘉诚去探望外婆，她没有别的约会。

我们站在窗口看街道，就像小时候似的。

&ldo;那棵树还是好罗曼蒂克！

&rdo;她指着对街那棵大茄冬：&ldo;我敢打赌，一定有不少男孩子在那里站过岗。

&rdo;

&ldo;小时候讲的傻话你还记得？&rdo;我去揪她一管玉葱似的鼻子。

真的！

哪有什么男孩子，除了‐‐修泽明。

&ldo;你抽烟？&rdo;婉兰发现我桌上的烟。

那盒烟不是我的，是修泽明的，我从他车上拿来放进衣袋里，当时我完全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做。

&ldo;咦！

你也抽dunhill。

&rdo;她奇怪地望着我。

我燃起一支，烟味是苦的，婉兰逃了开去，&ldo;你是公害，二手烟。

&rdo;她骂。

※※※

过旧历年，母亲到欧洲出差，我则应婉兰的邀约去泽园过年。

修泽明在园子里架起炉子烤肉，有佣人在旁边递递拿拿，他做起事来分外潇洒，我们之间也分外陌生。

婉兰和嘉诚吃饱了便溜走，恋爱的人总多了些特权。

&ldo;茶？还是咖啡？&rdo;修泽明放下了烤叉，过来问。

我接过热气腾腾的普洱茶，也许是泽园冬天的风特别冷，我冻得流出了泪水。

修泽明温柔地替我拭去，用掌心握住我的手。

&ldo;我该走了。

&rdo;我慌乱的站起来，别过头，不让他看见我哭。

不知道为什么要哭，只觉得丢脸。

他做了一件令我惊异的事，他将我拉进他的怀中，用头顶住了我的额。

我没有停止流泪，但也不再担心婉兰回来会撞见。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放开我，叹口气，&ldo;我送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