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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2页）

可就是这双并不灵巧的手，拈起一味药闻上一闻便脱口而出名称和药性。

府中之人无不称奇。

老爷遂令甘棠免了每日洗衣杂作的苦役，以西宾之礼请她将药石之术传授给饮溪。

便于饮溪入宫陪嫁，确保静欢免受他人的迫害。

夜凉如水，甘棠与饮溪在房中。

甘棠粗糙的手抚过饮溪光洁的皮肤，充满怜爱。

&ldo;决定了?&rdo;

&ldo;我们隐忍多年，不就是为了这一天吗?&rdo;

饮溪握住甘棠的手，拼命地忍着眼泪，不让它滑落。

&ldo;棠姨，你相信我，我一定做得到。

&rdo;

甘棠的目光紧紧围绕住饮溪，像是怕把她弄丢了。

&ldo;是啊，多年筹谋，只为这一日。

&rdo;

饮溪挤出一丝微笑，对甘棠说：&ldo;棠姨，您还记得么?我们是如何设计将小姐带出府第，引得她与温宪公子偶遇，以便让她绝了入宫为妃的念头。

&rdo;

甘棠叹了口气。

幽幽地说：&ldo;以情爱谋算女子，是天下最卑劣的手段，却也是最容易成功的。

更何况深宅女子，久不见天日，温宪公子又是如此人才。

&rdo;

饮溪偷偷拭去眼角的泪，再次努力挤出笑容。

&ldo;正是呢。

其实我们算是《西厢记》里的红娘，做了一件好事。

&rdo;

&ldo;当初若是不成，你打算怎么做?&rdo;

饮溪眼底霎时闪过一丝令人齿寒的阴翳。

&ldo;杀之。

替之。

&rdo;无比坚定地说道：&ldo;自从我娘被赐死，我身体里留存的良善之心就泯灭了。

我活着只为了一件事。

我们是微贱之人不错，可微贱之人也有骨肉之亲，微贱之人的性命也不能这样白白地没了。

&rdo;

甘棠眼中不觉滴下泪来。

她忆起与饮溪的娘同在当年的智亲王府内做接生嬷嬷。

那时她还年轻，资历浅，凡事都靠饮溪的娘教着带着。

彼时嫡福晋有孕。

她与饮溪的娘受胁迫在接生之时扯伤宫体，使之不能再有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