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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3页）

&ldo;族长，这剂量再加下去，是要折寿的。

&rdo;那慈善眉目的医者缓缓道，&ldo;族长，那是…您的亲儿……&rdo;

我没有如此下贱的儿子。

我琼氏没有这样的子孙。

如此，一日又一日。

我几乎要忘去他的模样。

我记得，那一日，我亲身前去，只是想要亲眼一睹那奇药的成效。

还未走入，便听见那声音。

&ldo;爹…是不是很忙？……&rdo;

没有人回应。

&ldo;爹会不会来……？&rdo;

我眉头微微一蹙。

沉默良久。

&ldo;明天…爹……&rdo;

&ldo;我想爹爹……

&ldo;能不能和爹说…来看…看看我…&rdo;

我身子轻轻一颤，就是我自己，也没有察觉。

&ldo;就一会儿、一会儿……行麽？……&rdo;

我想了起来，已经有一年，我没去瞧那孩子。

我看著那道锁，唤人，将它打开。

缓缓，推门而入。

&tis;　　　　　　　　　　&tis;　　　　　　　　　　&tis;

&ldo;夫君。

&rdo;

我抬眸，瞧著她。

&ldo;这房子是……&rdo;她是个婉约动人的女人，只是，我娶她，是为了琼氏。

&ldo;出去。

&rdo;我冷声道。

她猛然一顿，却也真是没敢越矩，领了下人离去。

我喜於她的乖巧，却没让她在我的宅邸摆著郡主的架子。

我走入那空了许久的屋子，已经布满了尘灰。

目光，停留在那张小椅子上，缓缓地，别过了眼，却瞧见那成旧的卧榻。

从以前到今时，这房子便是如此简陋。

那一刻，我却想起了那双眼眸，受宠若惊地瞧著这房子，一遍又一遍抚摸著那於他人而言，冷硬难卧的床榻，眼里尽是满足。

看著那张床。

记忆，有些模糊。

只隐约记得，那狂乱的夜，身上那消瘦的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