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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第2页）

他对面的墙上有一幅看起来很现代的画，画的是一场社交舞会，所有的女士都穿着华美的晚装，所有的男人都赤身裸体。

范德姆走到画下方的沙发那儿坐下来，这样他就不用看着那幅画了。

他觉得这幅画很怪异。

她拿着插上了鲜花的花瓶走了进来，房间里立刻充满了紫藤的香味。

&ldo;你要喝一杯吗?&rdo;

&ldo;你会做马提尼吗?&rdo;

&ldo;会。

想吸烟的话尽管吸。

&rdo;

&ldo;谢谢。

&rdo;她知道如何招待客人，范德姆想。

他想她不得不如此，考虑到她的谋生方式。

他掏出了他的烟。

&ldo;我还担心你出去了。

&rdo;

&ldo;今晚没有。

&rdo;她说这话的时候语调有一点儿奇怪，但范德姆听不出来。

他看着她拿着做鸡尾酒的调酒器。

他本想把这次会面安排得公事公办一些，但他做不到，因为现在是她主持着局面。

他感觉自己像是个秘密情人。

&ldo;你喜欢这种东西?&rdo;他指着书说。

&ldo;我最近在读惊悚小说。

&rdo;

&ldo;为什么?&rdo;

&ldo;研究一下间谍应该是什么样子。

&rdo;

&ldo;我不觉得你‐‐&rdo;他看见她的笑容，意识到自己又被调戏了，&ldo;我从来不知道你是不是说真的。

&rdo;

&ldo;这种情况很少。

&rdo;她递给他一杯饮料，在沙发的另一端坐下来。

她从杯子的边缘上方看着他。

&ldo;敬情报工作。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