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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3页）

一个勤务兵用托盘端进来几杯茶。

隆美尔啜了他那杯一口。

茶里有沙子。

凯塞林用对话的语气说：&ldo;我今天下午扮演了你的下属指挥官的角色，这段体验很不寻常。

&rdo;

隆美尔含混地咕哝了一声。

这话里带刺，他听得出来。

但他现在并不想冒犯凯塞林，他想思考一下战斗的事。

凯塞林继续道：&ldo;我发现当我缚手缚脚地听命于一个只管发号施令却联系不上的总部时，工作起来相当困难。

&rdo;

&ldo;我在战斗的中心，我是在现场发命令。

&rdo;

&ldo;但你还是应该保持联系畅通。

&rdo;

&ldo;那是英国人打仗的方式。

&rdo;隆美尔说，&ldo;将军们在防线后面几英里之外，联系畅通。

但打胜仗的是我。

如果我之前拿到补给的话，我现在就在开罗了。

&rdo;

&ldo;你不会去开罗。

&rdo;凯塞林尖锐地说，&ldo;你会去托布鲁克。

之后你会待在那儿直到我拿下马耳他。

富勒的命令是这么说的。

&rdo;

&ldo;当然。

&rdo;隆美尔不打算重新挑起争端，至少现在不要。

托布鲁克是中间目标。

一旦攻下这个港口，欧洲来的军队‐‐尽管人数不足‐‐就能直接到前线，避免耗费大量汽油长途行军穿越沙漠。

&ldo;而要到托布鲁克，我们得先突破加查拉防线。

&rdo;

&ldo;你下一步做什么?&rdo;

&ldo;我打算撤退，重组。

&rdo;隆美尔看见凯塞林的眉毛扬了起来。

这位陆军元帅知道隆美尔有多痛恨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