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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第2页）

&ldo;我无法想像，&rdo;我说，&ldo;你揭穿梅西的秘密，拿走她的钱，然后走去码头的妓院，抓走一个喝醉酒的小男孩，给他的鸦片酊多到让他分不清楚东西南北。

&rdo;

&ldo;对，&rdo;他激动地说，&ldo;即使在最黑暗的时候，我也随时注意各种迹象和征兆。

如果有人阻止我……那就是恶兆。

你不愤吗?没人在乎那孩子去了哪里，连照顾他的人都不在乎，没人在乎，他们帮不上忙了我必须警告这城市，必须赶在另一个人被污染之前公开他们的罪恶。

他们带走了我漂亮的孩子，还教她……&rdo;

&ldo;你把他塞进一袋衣服里面，&rdo;我狠心地继续说，&ldo;因为衣服比较轻，另外带了油漆和钉子。

耐着性子开完康诺?席神父主持的会议之后，你躲进教堂的某个凹室里，教堂有很多这样的地方。

牧师，我说不下去了。

不幸的是，马可斯还没完全断气。

&rdo;

&ldo;对，他流了好多血，死掉的孩子不该流那么多血，&rdo;他悄声说，举手遮住眼睛，&ldo;好多好多血。

&rdo;

&ldo;他有醒过来吗?&rdo;我问。

&ldo;我不知道。

&rdo;

&ldo;你知道，&rdo;我怒吼，&ldo;回答我。

&rdo;

&ldo;我无法思考，他那么小，很快就结束了。

我不太记得我从前门走出去之前发生了什么事，但也许……&rdo;

我失去了耐心。

&ldo;你记得。

&rdo;我走过去，拿枪抵住他的额头。

&ldo;告诉我。

&rdo;

即使是想死的人，感觉到冰冷的金属贴着皮肤也会浑身哆嗦，安德希尔牧师也是。

&ldo;他什么都没说。

&rdo;我眼前的狂人说，声音像水摇荡。

&ldo;所以他没有任何感觉，只是……流了好多好多血。

&rdo;

&ldo;你怎么能烧了梅西的小说?&rdo;我接着问。

拿着康诺，席神父的枪指着他的脑袋，我觉得自己像个恶棍，跟在朱利斯嘴里塞芜菁的那些人没两样。

但我渐渐明白范伦可能很早就发现的一件事：太多惨事发生的时候，跟着沉沦会好过一些。

&ldo;我这么做是为她好，&rdo;他说，一脸讶异。

&ldo;你怎么会知道?之后她就不肯再跟我谈那件事。

那本书很淫乱，伤风败俗，文字夸张而老练，不知羞耻。

那种东西会毁了她的名节。

有天她必定会为人母亲，写出那种糜烂的垃圾要怎么面对自己的小孩?&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