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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第2页）

这只眼睛在市区大火中并没有受伤，我怀疑是焦虑不安导致眼压过高。

焦虑不安的感觉将我淹没，甚至让我情绪失控，无论如何我都要稳住阵脚，不能再失控。

&ldo;潘医师跟他们一起走了?&rdo;

&ldo;他回家了，说他严重心悸。

&rdo;

我张口结舌，怒火中烧。

&ldo;他是一般老百姓，本来就可以不用插手管这个惨案。

&rdo;老皮理性地分析，&ldo;我告诉你我打算怎么做，怀德先生。

我会先仔细察看这些工具，然后写下报告。

用人类最快的速度吞下几个生蚝，吃点奶油涂面包，然后我打算北上，找到那些保险套的主人。

你呢?&rdo;

我点点头，要跟眼前这个疯疯癫癫的荷兰老头发火很难，所有问题都不是他的错。

&ldo;安德希尔小姐认出了那个小孩，他叫马可斯，来自造船厂附近的一家妓院。

我想查清他是怎么失踪的，还有最后看到他的人是谁。

&rdo;

&ldo;很好，&rdo;他说，&ldo;那祝我们两个好运!&rdo;

&ldo;老皮，你要知道，我很感谢有你这双眼睛，这个案子里我能感谢的人不多。

&rdo;

&ldo;观察是一种实实在在的技术，&rdo;他含着微笑，表情既难看又美好，&ldo;也是一种经由学习得来的技术。

我尽我所能。

&rdo;

&ldo;你怎么走进这行的?&rdo;我忍不住问。

&ldo;我爸妈是荷兰的毛皮贸易商。

&rdo;他靠上前，手掌靠着最近一张长椅的椅背。

&ldo;他们先是赔了财产，后来连命都赔上，所以我的遗产就没了。

后来有一天，我父亲一个要好的老朋友说他仓库里有三百码上好的丝绸不见了，小偷一定是员工或朋友，也就是知道后窗没镇好的人。

他非常生气，扬言只要谁能找回丝绸，就赏他十元奖金。

他脸上的表情，那种被自己人捅一刀的痛心表情，我从没忘记，永远也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