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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第2页）

他手里有把枪，扳机扣下还装了子弹，看来跟他是老朋友了。

枪口此刻正对着人行道。

&ldo;我可以重复一千次、一万次，在你们找到更好的工作之前想听几次都行!&rdo;

&ldo;难道我们不能看看恶魔干了什么坏事，&rdo;一名干瘪老太婆气呼呼地问，&ldo;毕竟受害者是我们自己人?&rdo;

&ldo;麦太太，他不是你们家族的人。

为他的灵魂祷告，为我们的人祷告，祈祷上帝赐给我们智恋，回家吧。

&rdo;

&ldo;那我们的家怎么办?&rdo;一个留着黑胡子、有双锐利蓝眼的男人问。

他显然想到了日后的民主党选举，刚好又身为人父，我在他脸上看到理智的恐惧，而且不只是为了自己而有的恐惧。

&ldo;我们的孩子呢?还有我们的生计?等到消息像野火蔓延开来，到时候会怎么样?我们不能亲眼看看敌人的样子吗?&rdo;

神父的嘴唇跟他身后的石墙一样紧绷。

&ldo;席利先生，那个孩子绝不是敌人，不过我懂你的意思。

你最好回家照顾家人，该怎么做我知道。

快走吧。

&rdo;

&ldo;后退!&rdo;我大喊，手指掠过警徽。

围观群众一看到警徽，脸上就浮现我已经见怪不怪的冷笑。

很多人的冷笑变成咬牙切齿，但有些人的表情定住，退了出去。

我不知道为什么，但很庆幸没有要打起来的样子。

神父的目光转向我又转回教区居民身上，他丝毫没有放松神经，但我至少分担了一点重量。

&ldo;你们听到怀德先生说的了，没有人想跟警察作对。

回去工作，回去睡觉，为那孩子的灵魂祈祷，为这城市祈祷。

&rdo;

我走到左手边的门，几张生面孔谨慎地指着我，摇摇头。

神父微微打开高大的门，带着被掏空的表情站在门前。

我弯身对奈尔说话。

&ldo;我要你尽快跑去坟场找一名警察来，&rdo;我说，&ldo;他正要去报到，之后就会到北区巡逻，他的名字叫作老皮。

你可以找他来吗?我会给你小费。

&rdo;

&ldo;当然可以。

&rdo;他回答，再度飞也似地跑开。

&ldo;他们怎么认识我?&rdo;我低声问神父，他推我走进门。

&ldo;我想你并不知道有个警察为了一个黑人木匠，跟三个发疯的爱尔兰人打了四十回合的事，&rdo;他叹道，&ldo;那大概只是爱尔兰人之间的传说。

跟我来，快。

&rdo;